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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笑话。你我几人年年在风正合寿宴朝阳而拜,他会不知此理?天意!这是天意!天要他走,他能不走?”

  穿上素色的衣裳,一整屋子的人,都是在为风正合披麻戴孝。

  风意暖不明白那句话,什么叫做以南为首,实在是笑话?

  自己的爷爷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风家码头,那码头上一艘艘船只,都是风正合的心血,若四城里没有风家码头,他们能分到货运一杯羹?

  她记起来了,说话的人,不就是北临城韩家的主事么?他说的这话,这会儿听起来怎么就像是在挑衅自己爷爷曾经的威严?

  不过一日,居然变脸如此之快,人心叵测,真是让人心寒。

  风意暖的眼泪,和着那盆内的火焰,坠落时,还能听到被燃烧的纸钱,发出滋滋声响。

  “三少爷,舟车劳顿,赶来累了吧,坐下歇歇。”

  风渐越腿脚不便,风家管家李叔搬来了椅子,也算是看尽了这风家的大起大落,也感慨风渐越的不容易。

  “李叔,这一屋子的人都跪着,怎么他就有椅子?”

  李叔一愣,没想到秦执会这么胆大妄为地说话,贺袁芳本就心烦意乱,还无法面对自己丈夫已经不在的事实。

  “秦执,你住口!别在你父亲面前吵。”

  风闻雨冷眼瞧了一眼自家丈夫,“再怎么说,渐越也是养子,比你这赘婿,总还辈分高一截。”

  秦执知道,自己这辈子是逃不过“赘婿”二字了,但那又如何,他照样有儿有女,让人羡慕不已!

  风意暖在李叔提及风渐越的时候,本该是气的,气他面色不改,心中不起波澜。

  可这下瞧见风渐越并没有拄拐,难不成是自己这般模样上的山?

  不想还好,一想就没了头,这会儿风渐越还真真就因为秦执那句话,生生跪了下来开始跪拜烧纸钱。

  风渐越的背挺得直直的,虔诚地模样,让风意暖心中的气消了几分。

  贺袁芳对着风正合的灵位发誓,“正合,我定找出杀你的凶手,将他在你坟前,碎尸万段!”

  风意暖从未见过贺袁芳这般模样,那样让人怕到后背发凉。

  寿宴成素宴,风意暖食不下咽,味如嚼蜡。

  搅动着自己面前的碗,那米粒早已冰凉,绿油油的菜叶,也让风意暖提不起劲吃一口。

  已经看到风意暖拿着筷子不停扒了好几次,坐在一边的风渐越实在是看不下去。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风意暖一看自己的碗内多了些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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