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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于童星了。他开始系统地学习表演,机械地模仿本该属于成人的复杂情绪。

  失去心爱的人应该怎样哭泣呢?表演老师一步一步诱导他想象,让他想象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但他想象不出来,因为他不知道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像母亲和父亲那样的互相怨怼?还是像母亲和杜成钧那样的漠不关心?

  他的想象里,只有母亲写满不耐烦的眼神,无休无止地撕扯着他的神经。即使有突如其来的温情也只是又有新的活动要他去参加。

  于是,15岁的秦弦第一次逃课,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又来到了上海话剧团。

  台上的女孩穿着白色的公主裙,梳着披肩长发。坐在琴凳上弹钢琴,黑白的律动在她指尖流转,如一颗石子坠入湖泊,以她为中心辐射出一圈圈的波浪。

  秦弦的心仿佛是这湖泊上的枯叶,跟着水的纹理飘转摇曳。

  这幕剧的观众并不多,零星的散落在看台。谢幕的时候主创邀请观众合影,他一路走过去,心跳得像在擂鼓。

  她美得像明珠生辉,他甚至觉得能在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我很喜欢你的表演。”他鼓起勇气表达自己。

  她笑得眉眼弯弯,手中递过一束捧花:“弟弟真会说话,送你了。”

  这是一束铃兰,铃兰的花语是“阴霾散尽,幸福再临”。

  在这个逼仄的档案馆里,秦弦目光潺潺。又想起那一年,冉染递给他一束铃兰的样子。秦弦认真注视着冉染:“再仔细看看。”

  秦弦成功地勾起了冉染的好奇心,她恨不得贴在展览区的玻璃框上,终于冉染发现了一个人站在她的左手边,手上捧着一束仿真铃兰。

  冉染记得那束铃兰,是妈妈专门找人做的,每次谢幕的时候就拿在手里。结果到她手里就给搞丢了,现在仔细想想好像是随手送了什么人。

  而这个人就是当时在舞台上站在她左侧的秦弦。真不怪冉染眼神不好,实在是秦弦当时......emmmm有点黑,再加上当时大概也就十四五岁,还没抽条跟冉染一样高,好在出众的五官挽回了颓势。

  冉染漏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你看过这场演出啊。诶?你手上的花束......这不是我妈总拿着的那个吗?原来是给你了。”

  冉染没想到原来是有这样的前因后果。初次见面的折纸铃兰、提前预定的铃兰项链、多年来的曾送给母亲的铃兰花,原来都是有原因的。不是因为母亲,而是因为她当年随手赠送的花束。

  也怪不得上次在西春庄园秦弦那么肯定自己上台不会演砸,原来他早就知道他弹钢琴。

  原来如此啊,冉染若有所思的点头:“我们之前见过,你怎么不早说。”

  秦弦不知怎地突然就别扭起来,装作看其他展览的相片:“你不记得就算了。”

  其实跟秦弦接触这么长时间以来,冉染渐渐摸清了他的小脾气。就比如他不说他们曾经见过这件事,一准是傲娇病发作,就等着她来问才肯说。

  冉染知道他又耍小孩子脾气,嘿嘿一笑:“这可不能怪我啊,你那时候怎么这么黑?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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