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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度八。”
沈宴峥插在裤兜里的手微微握紧,从她开始吊威亚的时候,他就已经进了摄影棚,他一直在暗处看着她,她带着高烧,工作了四个多小时,嗓子哑到说不出话来了,也没有吭一声。
盛瑶忍不住咳出声来,伸手掩在唇边:“麻烦医生给我一点退烧药就行了。”
陈孝感拿出药箱里的盐水袋开始调配:“这么高的温度光吃药是不行的,你得吊水,宴峥,你把我药箱里的简易支撑架支起来。”
盛瑶眼神迷茫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脱了身上西装,慢条斯理挽起衬衫袖子,动作笨拙地拿出折叠支架,听他家庭医生的指导,将支架撑开放在一旁,盐水调配好,挂在支架上,陈孝感拿出橡皮管,系在盛瑶右手手腕上。
她皮肤上浮出粉色,筋是青紫色的,很细,陈孝感一针扎进去,盛瑶背过脸去,咬紧了牙关,身子细微一颤。
“害怕打针啊?”陈孝感的声音带着安抚的笑意。
盛瑶没有吭声。
沈宴峥知道,她不想让自己的脆弱展现在他面前,她的潜意识里,他是对立面的,在他面前示弱,她就输了。
奶奶的话是对的,这小姑娘是个为柔内刚的孩子。
第26章
“你确定你会拔针管吗?”陈孝感不放心,第三次确认。
沈宴峥被他问得有些不耐烦,眼神沉郁:“你还要问几次?”
陈孝感看着沙发上呼吸平稳确已进入深睡眠的小姑娘,收拾了一下药箱:“你拔得不好的话,她手背是会肿起来的。”
“慧姨也学过护理,吊完了,我会让慧姨过来拔针的,你可以走了。”
陈孝感拎着药箱,问了句:“你和她什么关系啊?她好像叫盛瑶吧,最近挺红的,听说和那个叫易哲尔的……”
“你可以走了。”
沈大公子第三次下了逐客令,陈孝感笑嘻嘻地背着药箱往外走:“行行行,我走,过河拆桥可真有你的。”
*
盛瑶醒的时候,眼前一片幽暗,地灯灯光好像在很遥远的地方,窗外还是哗哗的雨声,她手背痛得厉害,一摸,鼓出了很高,她挣扎着坐起来,借着幽暗的灯光看了眼手表,凌晨两点半。
头没那么晕了,嗓子还是痒,她站起来,没看清茶几,膝盖磕上去,疼得她嘶了一声。
“醒了?”
这才发觉旁边的沙发上还坐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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