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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的是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拉开这个，那个冲上去，拉开那个，这个又卷土重来。

顾念书打得毫无章法，可每一拳每一脚都不浪费，以一敌百是夸张，可这种乱七八糟说不清谁攻谁打的状况下，他应付起来还算游刃有余。

费了好半天功夫，终于拉开了众人，不论打架的拉架的，一个个全都气喘吁吁灰头土脸还挂了不同程度的彩。

顾念书抹了一把额角的血迹，搜索了一圈，视线停在苏巧云身上。

大家伙儿气都还没喘匀，他已经抬步朝苏巧云过去。

拍开还拽着她的两人，他瞳带薄怒，语气不善。

“走了干嘛还回来？蠢吗？！”

你才蠢！

不喜欢我干嘛还管我？！

苏巧云抽出兜里的手绢擦了擦他脸上的血，又是心疼又是气。

“我行的正坐的端，干嘛要走？真走了才是蠢！”

顾念书绕开手绢，弯腰帮她拍了拍膝盖上跪出的土印儿，“留下挨打就是不蠢？”

“这不是还有……”滚到嘴边的“农科院院长”几字生生转了个弯，“还有……你在吗？”

老院长的身份只能他自己揭穿，她必须假装不知道。

正帮她拍土的手立马收了回去，好像突然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似的，顾念书不自然地转开视线。

“我，我就是……看不惯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只是这样，绝对不是……”（对你有意思）

不行，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太丢她脸面了。

“绝对不是……闲得来打架。”

不是闲来打架，那就是故意英雄救美了？

院里院外多少双眼齐刷刷看着。

这算啥？当众眉来眼去打情骂俏？

顾老大该不是撞邪了吧？还撞的是最邪乎的狐狸精！

他以前打架从来不解释的，去年烧小赵村果林，派出所都惊动了他都没解释半句，这会儿解释个什么劲儿？

没想到传言竟是真的，顾老大真被这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