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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是看书就是练武。
那时萧骋舟年纪小,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后,便经常去萧骋怀的院子玩。
虽然每次都会被萧骋怀毫不留情丢出去,但他却把这当成了他们兄弟之间交流的方式,乐此不彼缠着萧骋怀。
后来萧骋怀去了军中,捷报传至萧家一次,萧骋舟对他的敬慕便又多了一分。
但同时,与萧骋怀的累累战功相比,文不成武不就的萧骋舟完全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是以,萧骋舟仰慕萧骋怀的同时,也很自卑。
忠叔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在心里叹口气,说出的话终是缓和了几分。
“哪有不如这一说,不过是‘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罢了,二公子是聪明人,应该比老奴更明白这个道理。”
萧骋舟没说话,似是在想自己有什么能比得上萧骋怀的。
“更何况,如今大公子才去没多久,二公子您多少也该体谅一下老爷现在的心情才是。”
萧骋舟素来孝顺,听忠叔这么一说,一扫刚才的阴郁,瞬间跳起来:“忠叔,我不跟你说了,我得了一方新墨,赶着去给爹爹送了啊!”
说完,随手抓了一个小厮,问:“侯爷在哪儿?”
“在……祠堂。”
小厮说完,萧骋舟就一溜烟朝祠堂方向跑去了。
***
祠堂内,萧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鳞次栉比排列着,因祠堂内终年燃着冥烛,是以门窗皆闭,愈发衬的里面寒冷阴暗。
萧家如今的家主,侯爷萧庭文此时正跪在供桌前祭拜。
他的夫人穆凝心站在身后,掩着帕子啜泣道:“侯爷,您当真要让舟儿娶孟家那小姐吗?现在街上到处都在说,孟家那小姐克死了大公子,又克死了山匪,您……”
“够了,祠堂重地,岂容你胡言乱语。”萧庭文扭头,平素一双温和的眼睛里此时皆是怒气,“出去。”
走到祠堂门口的萧骋舟刚好听到这番对话。
心下一惊,萧孟两家这桩婚事当年是他爷爷主动求的,如今他娘在祠堂提毁亲,这不是在他爷爷的牌位前打人家的脸吗?
萧骋舟急忙闪身进去,将穆凝心往外推:“娘,你去外面等我们。”
说完话,穆凝心也反应过来不妥,便捏着帕子又悔又怕的出去了。
萧骋舟恭恭敬敬拜完,起身走到角落里,拿起萧骋怀的牌位。
萧庭文还健在,所以即便萧骋怀生前战功累累,他的牌位也只能放在角落里。
这祠堂每天都有守祠的人剪灯花换灯油擦拭牌位,但萧骋舟每次来祭拜,都会亲自替萧骋怀擦拭牌位,再跟他说一些京都军营最近发生的事情。
“大哥,你从北疆带回来的人,被皇上打乱分到京畿营了。”
“胡人开春又来骚扰边民了,皇上正愁派谁去坐镇才好,听说皇子跟六皇子为这个在朝堂上公然争执,惹的皇上龙颜震怒,罚他们闭门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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