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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当他好奇,便简单地提了两句,只道:“林姑娘乃是我府大姑太太的千金,从小养在老太爷和老太太膝下,颇受宠爱,半年前才被姑老爷接回家去。林姑娘走后,老太爷和老太太日日口头心里念叨着,就盼着信阳那边来个信儿,赶巧今儿你来了,没料到还似白高兴一场。”说着,他看向孟桢,问他,“你真不知道写信的是什么人吗?”
孟桢一笑,语焉不详道:“是为了不得不可说的人物。”
说道起来,对王呈林和宋老太爷的关系,他也有些好奇。
方才他在堂前也注意到宋老太爷的形容和那王呈林有三分神似,如果二人之间当真有何关系,那为何王呈林还要求他遮掩其下落。再退而论之,如果他没推测错,这小厮口中的林姑娘该就是他心上的那一位,那么,那位王将军莫不是也跟她有干系?
孟桢轻轻地攒起眉,不得其解。
鹤延堂里,宋老太爷将手中的信封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方将其拆开。信封里只有一张信纸,纸上字迹寥寥。对着光亮,宋老太爷微微眯起眼去看信中内容,慢慢地,满布褶皱的苍老的手竟不由微微打起颤来,甚至连眼角也跟着湿了。
信中言道:
敬奉外祖宋公启,
秋来暑往已近十载,颠沛辗转难寄音讯,不肖自愧行径无忌教长担忧,今幸得奉信尊长前,感泣已极。不肖今诸事皆安,长可安心矣,不必过虑。待月余,冗余拔,定当亲赴金陵,聆训受责。另,盼长暂不提此事与某,浓浓处,亦待吾归再叙。
不肖外孙珵遥拜。
短短数语,宋老太爷翻来覆去看了几多遍,忽而站起身,一路进了右侧室的书房。也不用李管家搭手,自己就从书架靠上的一个隔间里取下一本厚厚的已经沾满落尘的古籍。
用衣袖拂去厚厚的落尘,宋老太爷摩挲了一下封皮,而后轻轻地翻开书,中间夹着好几张烫金梅花诗笺。笺纸已经泛黄,可上面的字迹却并没模糊。
那是当年宋老太爷的外孙林珵来金陵玩耍时在书房随笔题的几句诗。
宋老太爷取出诗笺和书信放在一处,两厢一对比,发现虽然两者在字迹风格上一隽永一狂狷,但是勾横撇捺的转连间却如出一辙,带着林珵式的顿笔重墨。
确认家书的的确确是出自失踪了十年的林珵之手,宋老太爷顿时坐不住了。他抖着手指向门口的方向,对候在一旁的李管家道:“去把那送信的小儿追回来!”
他语气里满是鲜见的激动与急切,李管家不敢耽搁,急急忙忙追出去,可到底还是无功而返。
却说那孟桢离了宋家庄以后,便一路打听去了城北一家商行。
在南下前,孟桢曾特地去了镇上一趟,找到他帮工的那家商铺的老板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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