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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薛宝盈挑眉侧身,让出跟在身后的林婉宜,指着孙时逸对她道,“这就是我家那口子,唔,婉宜妹妹可还记得从前那个把你吓哭然后给林珵暴揍一顿的家伙?”
林婉宜一愣,隐隐约约地记起一点,迟疑道:“不是吓哭,是抢了我的……米糕?”
“扑哧!”薛宝盈没掌住笑出声,一旁的孙时逸则瞬间垮下了俊脸,哀怨地看向自家娘子。
他小时候想跟薛宝盈玩,跟她家隔壁的林家丫头也遇见过几回,可抢食的行为就干过一遭。如今好多年过去,眼见着当事人都快忘了,这会子怎么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薛宝盈好不容易绷住笑意,替二人正式引见后,便把孙时逸打发了出去。
看着孙时逸耷拉着脑袋出门去,林婉宜抿了抿唇,道,“宝盈姐姐,要不你还是去陪孙公子罢。”
她不想当那明瓦的羊角灯笼。
薛宝盈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摇摇头,“不用,今儿阿斐刚好在酒楼帮忙,比起跟我一道闲逛,他更乐意去找阿斐吃酒呢。”见她面上犹有迟疑,索性拉了她的手往外走,“街上花灯正好,先陪我去瞧瞧。”
她兴致正浓,林婉宜也不拘泥,把劝说的话吞回去,默默地跟着她出了饮月楼。
舞花灯是信阳七夕灯会百年传承下来的经典,由各式各样的花灯拼接串联而成的灯龙灯凤盘旋绕舞,伴着锣鼓喧嚣从长街穿过,为街上的有情人送来龙凤呈祥的祝福。
林婉宜和薛宝盈离开饮月楼没多远,欢庆的锣鼓声便响了起来,影影绰绰的,龙凤灯链已经开始舞动,人潮一下子就涌了过去。
林婉宜见了,立刻反应过来,想要握紧薛宝盈的手,却不防被后面突然冲过来的人撞开相握的手,连着身子也往一旁趔趄了好几步。好容易站稳,林婉宜抬目张望,人来人往,独不见薛宝盈,便是先前跟在她身旁的莲枝也不见了踪影。
举目四望,是和记忆里相仿的熙攘,恐慌与惧怕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林婉宜一下子白了脸。她脚步虚浮地往和薛宝盈被冲散的地方走,却被蜂拥而来的赏灯人越挤越远。
信阳城的城心有一棵老槐树,据说从信阳建城伊始便长在那里,距今有百余年的历史。老槐树枝繁叶茂,在树干周围的空地上还露出了些许硕大的根茎。林婉宜顺着人潮被挤到老槐树附近时已经接近外缘,经过起初的慌乱,此时的她稍稍冷静下来,微侧着身子终于躲闪了出来。只是还没等她松一口气,脚下便绊到了老槐树的根茎,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向前栽去。
近在咫尺是老槐树粗壮的树干,树皮干裂粗糙,这样撞上去后果不堪设想。林婉宜吓得闭紧了双眼。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林婉宜微愣,后知后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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