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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注意些没坏处。”七皇子成年前都在宫里生活,后宫那些手段他哪怕没亲眼见过也听过太多,比起燕王妃她们,贤妃要命多了。
谢士洲也不知该说什么,只道乍一听说挺同情她,结果就摊上这事,真气死了。
“自己心有所求就该自己做符,自己去拜菩萨,这些事从来只有血亲能替,我们嫃嫃见都没见过出痘的人,只有同情没有感情你说这平安符怎么做?你说你想借点福气,来讨个我媳妇儿常戴的佛珠手串她也给了,让人一针一线给你做平安符,做了还得拿去找清净法师开光……嗤。”
谢士洲听着都感觉她不是在借人福气而是在使唤奴才。
以前也听说过有人问长寿老人借福气,都不过是他开席你去吃一口,问他讨碗米,讨些碎布头,哪有让人给你做符的?
做符开光没搞成,还要人进越王府去伺候她孙子,说事成之后给人跪下赔罪都成,要是事情没成人也搭理头了贤妃娘娘怎么说?怪嫃嫃命不够好死了活该?
如果那不是宫里的妃嫔,谢士洲恨不得让她见识一下自己这一年刻苦训练的成果。
看谢士洲真气坏了,七皇子拍拍他肩:“天底下明事理的还是多,就说这事,知道的都说贤妃病急乱投医。牵扯到天地神灵的事本也不该假手他人,你看每年祭天祭祖不都得父皇亲自去,还能找人代吗?”
她要真想让瑜哥儿活命倒是问父皇去借福气,父皇才是受上天庇佑最多的人,是天下之主。
问父皇讨样贴身物件都不敢,却敢提出送燕王世子妃进越王府去,明摆着看不起钱氏,觉得她从根子里就是卑贱出身,搭进去也并不可惜。
七皇子还在说,希望贤妃造这些孽别报应到瑜哥儿身上,那孩子还小,啥也不懂的。
结果没过几天,人就死了。
贤妃哭得肝肠寸断,哪怕后来不哭了,瞧着也不像之前那么和善,瞧着阴郁了些。皇后劝过她,说兴许是嫌人间苦,他到天上享福去了,贤妃还是那样子,知道越王府解禁,越王进宫去看过她贤妃瞧着才好一些。
她好些了,宫外就多出一些说法,有人说越王府的小世子本来能活,有人能救,却不愿意救她。
“你这话说得不实。越王的儿子染上天花,普天之下谁敢说自己能治天花?要是真有这样的人,早就飞黄腾达了他。”
“不是那样,你忘了燕王世子妃?听说她给皇后娘娘送了枚平安符,皇后娘娘这一年无病无痛的,她还能生出仙女儿来,难道救不了一个越王世子?”
“照你这么说,谁家有个生了重病的都去找她,死了也都怪她呗?”
“贤妃娘娘真找过她,请她再做一枚平安符,她不肯啊,你说这人多硬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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