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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
让沈童意外的是于家家境颇好,世代乡绅,父亲是举人,他自小也是被邻里乡亲称颂的天才,十多岁就考上了廪生,不知为何他却跑到杭州来卖字画为生,且对此始终缄口不言。
沈童觉得,一个穿越者很可能考不上科举,但却不太可能只靠卖字画度日,且还过得这么落魄。
她吩咐轿夫打道回府,轿子沿湖往北行了一段,远远望见断桥了便折而向东。
忽听有人在轿后连声呼唤:“前面的轿子,请停一停。”
走在轿边的琴瑟回头看了眼,不由轻“咦”一声,小声道:“是那位于公子呢。”
沈童也感意外:“这么巧?”
她掀帘回头看去,见于令秋背着一个半人高的竹编书箱,正从后方疾步追来,便吩咐轿夫停轿等他。
上回她的轿子离字画摊较远,只远远地看了几眼,这会儿他走近了,沈童发现他似乎才二十出头的样子,清瘦俊秀,个子还挺高。
今日天气格外阴冷,于令秋在那块人迹罕至的角落摆了大半天的摊,一张字画都没卖出去,加之午后又起了风,他便提早收摊。
经过原先的摆摊之处,有个认识的大娘叫住他,说是有个大户人家的丫鬟过来打听他的事,还道:“就是在刚才,她才走了没多久。”
于令秋讶异之余,追了上来,远远看见沈童这顶轿子,记起上回被地痞找茬纠缠时,正是她相助解围的,急忙出声叫住他们。
只见轿帘掀起,露出半张芙蓉面,一对翦水秋瞳,于令秋不由一愣止步,原先听冯嬷嬷提及她家夫人,他还以为是和那位嬷嬷差不多年纪的妇人,没想到是这样年轻的女子。
沈童微笑着静等他说明来意。
于令秋解下背着的书箱,这种书箱下面有四条腿,可以直接放在地上。他之前背着书箱走得急了,说话有些气喘,清瘦的脸颊上略带红晕:“上一回得夫人相助,却没能当面感谢,不才心中有愧。有幸再遇夫人,不才先谢过夫人。”说着朝轿子深深作揖。
沈童放下轿帘,避开他这一拜:“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公子不必太过挂心。且于公子不是送了我一幅画么?”
“区区一幅画,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于令秋摇摇头道。
沈童本来倒是想算了,但既然于令秋追了上来,她还是想问问他:“当今世间名家书画,或水墨写意或工笔精绘,但第一眼看到于公子的画,却让我惊讶,那些景物看起来格外栩栩如生,不知于公子师从何人?”
于令秋答道:“不才自小跟着一位大家学习书画,虽然学了多年,却还是没能领会老师的精髓,给师门丢脸了,不敢提老师的名字。至于夫人那天看到的画,所用的画法却不是老师教的,是不才自己琢磨出来的。”
他回答时的神情看起来倒是挺真诚的,但若换做是沈童自己,也不可能会对一个初识之人交底。
别说是初识之人了,即使是对阿旷,她都没有说出过实情。倒也不是存心瞒着阿旷或是对他还有什么疑忌不信任。只是这种事本就离奇,隐瞒得越久,就越难开口说出来,大概也只有遇到某个特别的契机时才有可能说出来了。
于令秋问道:“夫人是想买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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