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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舌的形状经过几次调整,九月中旬的时候,萧和胜终于把能够应用实际的笔舌与笔尖的小样都做出来了。
十月初,萧旷与沈童一切就绪,准备出发的时候,却突然再次接到调令。
原本被派往浙东的武官,突然旧伤发作,连床都下不来,更不要说远赴浙江领兵御敌了。因此萧旷再次被派往浙东,而松江的那个空缺立即被别人顶上了。
对于那名武官的理由沈童很是怀疑,朝廷准备调去领兵的,肯定不是体弱多病者,就在临行前不久突然旧伤发作,哪有那么巧合?
但哪怕是怀疑那名武官是装病,也不至于真去揭发。即使揭发了也没用,就算对方被降罪、或被贬谪,却绝不可能再去浙东。
这道调令来得措手不及,其他武官或者已经出发,或是临近出发,就算再托关系也要时间,而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本来九月初的时候,沈童就让冯嬷嬷与葛叔先一步去苏州,提前在那里购置宅院,雇佣杂役,等他们过去稍加收拾就能直接住进去了,如今只能紧急去信让他们再去杭州买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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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十月已经进入初冬,他们出发的那天格外阴冷。临行前窦氏特意嘱咐沈童多穿些:“你平日吃得少,尤其要小心受寒。”
沈童点点头。
“阿旷第一次去打仗的时候,我是真不想他去。但男人一心要去做一番事的时候,我们妇道人家哪儿拦得住?就算是夜里流干了眼泪,早上起来还是要笑着送他出门。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我担心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萧旷北征回来后是头一次听窦氏谈起这些,不由愣住。
窦氏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拉起沈童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嘴角扯起一个微笑:“你们去浙东,我没法再看着他了,就把这混小子交给你了。你好好看着他,该管就管……有你在那儿,我也能放心些……”说着说着竟哽咽起来,眼眶也湿了。
被窦氏这么一说,沈童心里也酸酸的,就算不是去打仗,又有几个做母亲的舍得儿子离家好几年呢?
就连昨日她去侯府作别时,老夫人也因不舍而哭了呢。她心里也不好受,但仍是微笑着让老夫人放心,说自己能照顾好自己的。谁知老夫人因此而更难过了,流泪许久才平静下来。
沈童取出帕子递过去,窦氏抹去眼泪,挤出一个笑容道:“行了,我不多啰嗦了,别耽误了你们出发的时辰。”
说话间仆妇来传,沈小侯爷到了,他们便告别二老与大嫂吕氏,萧弘与萧小妹则与他们一起出门,到码头送别。
高湛一行已经等在那里,另有些亲友也都在那儿相送,彼此又是各种祝福与惜别。
待到行李都搬上船,沈童与沁达木尼姐妹也都进舱室安顿下来了,却还不见靳飞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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