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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打声招呼,就走了吗?”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猛地扭头望去,田琴正站在他身后,踹着气,晨风吹得他的头发胡乱地飞舞,一副责怪的神情。
沙里七歉意地说道:“昨天太累了,不想打搅你呢!”田琴喘着气说道:“我刚才去旅馆找你说道你刚走,我就追下来。还以为迟了呢。多久回A城?”“要把县城这边镇都跑遍,估计半个月吧,你呢?”“我明天下午就回去,你看你衣领都没翻出来”。田琴走近他说道,伸手把他的衣领翻过来。
沉默一会儿,田琴说道,“那,你会打电话给我吗?”“会的。”她仿佛没有听清楚他的话,又重新问一遍。沙里七眼望着汽车来的方向:“我一回来就给你打电话。”田琴“嗯”了一声。这时一辆中巴车呜呜开来停下。他说道:“我走了。”
她看着他,眼里掠过一丝落寞。
车子开动了,她就站在那里,他把头伸出去使劲挥手。车子转过一个山湾,就看不见了。沙里七看着窗外,车子呜呜的声音掩埋了他的思绪,一股少年惆怅从他的心底油然升起,他不禁眼睛湿润了。
此后,他们回到了西陵城,但是没有联系过。
命运如一只跛脚的驴,歪歪斜斜,当然老天也总是给他们作好了安排。有一天他出门去拜访一个客户,路过万利步行街。那时正是四月天,小雨淅淅沥沥。他打着一把伞低头疾走,抬起头来,就看见田琴正站在步行街中心的一株树旁看着他。恬静中带着几分温婉,但只微笑。
他快步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她看着他,目光温和得如初春的阳光。他邀请她去老屋咖啡去坐一坐,各自要了一杯咖啡,彼此为这意外的相逢皆感到欣喜。
他打量她,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西装,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髻,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沙里七原来是去拜访一个客户路过这里。田琴问他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公司干。沙里七点头。田琴又问现在怎样。沙里七说道还好。接着她又问他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
“有好几次,我都想打,但是没有打,我怕——”“怕什么?”沙里七一时语塞,搔搔头皮,不知道该说道什么。她就噗呲笑了。他几至于惶恐。她看着他那个样子,把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心都是汗水。这叫她有点诧异。沙里七问她母亲的病好点没有。她的脸色变得有点犹豫,“还是那个样子。”
那天晚上沙里七下班之后就打电话给田琴,田琴就来了。然后他们一起去吃饭。吃完饭之后他们就逛街,直到晚上十一点钟,才各自分手。之后,两人陷入了热恋之中,世间万物仿佛因为他们之存在而存在。只不过并未住到一块,每每周末两个人或有聚会,然而次数也不多。
转眼间七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那时田琴母亲的病愈加严重,于是他们特地请假回家看望母亲。母亲躺在床上,头发乱得象一蓬草,脸色蜡黄,形同枯骨,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咳嗽也愈加严重,医生说道她最多还有半年可活。
为了她,她家荡尽家产,借债无数。她两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定定地,好像望见了天堂那般痴迷。父亲也愈加沉默,整日里不说道一句话,单只是皱眉叹气而已。这让田琴非常痛苦,目光中老有一种忧郁。沙里七感到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极尽人事地说道些好话来安慰她。他给了她三万五千元钱,那是他所有的积蓄,她原本不收,在他的诚恳劝解之下方收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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