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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确实如此。”
“那好。”颜朝面上看不出喜怒,点点头问道,“药熬好了吗?我来侍奉母亲喝药。”
“这些事情让阿宁来就好了,你凑什么热闹?”公冶仪皱眉道,“我这里只是小病而已,如果没有事,就回盛安候府去。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叫别人怎么看你?”
阿宁正是秦嬷嬷的闺名。
“盛承宣他敢?”颜朝绷着怒意反笑道:“再说了,女儿这是来为母亲侍疾的,任谁也不能说一个错字。女儿等母亲喝完药再走。”
长公主面上不显,身体却是一副抗拒的姿态。但颜朝始终是她的女儿,公冶仪拗不过她,只好由她喂着喝了些药。不多时药力上来,这些日子昏昏沉沉的病体有些受不住,泛起了困意。
候在一旁的秦嬷嬷悄悄松了口气,抬眼看见颜朝给了她一个眼神,两人放缓了脚步声出了内室。
“嬷嬷,母亲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甫一站定,颜朝便拧着柳眉直接开了口。
秦嬷嬷叹了口气,声音压低几度。
“原本殿下只是受了凉,几贴药就能好的事儿,却拖延到了现在。再加上最近殿下胃口也不甚好,平日里喜爱的膳食糕点都一并厌了,身子越发虚弱。”
秦嬷嬷顿了顿:“太医悄悄同奴婢说,殿下这是心病。”
颜朝面色微惑:“心病?”
“郡主您也成亲一年有余了,如今这长公主府就只剩了殿下一人,殿下看您同盛二公子过得美满,约摸是心愿已了,恐怕……”
是有了轻生的念头了。
秦嬷嬷说的隐晦,面上也有些艰难之色。
颜朝神色一变,顿时也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不可置信道:“母亲竟想……?”
她的父亲,长公主的夫婿颜正卿,乃是多年前的文科状元,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走了武官的路子,却于十四年前与边境西梁国的渡陵之战中为国捐躯,那一战因为颜正卿的指挥有方,本朝险胜,只是他自己却裹尸沙场,不得而归。
母亲作为圣上一母同胞的妹妹,本就受尽宠爱,那时她父亲因为战事牺牲,圣上更是心存愧疚,对她和母亲在上其他方面补偿许多,有什么条件也是能满足就满足。因此她的封地安阳是青云为数不多几个极为富庶封地之一,自父亲死后,长公主府在京中水涨船高。只是物质上的弥补,哪能抵得上失去亲人的痛苦呢?
在颜朝的幼时记忆之中,父亲和母亲感情甚笃,琴瑟和鸣,听闻父亲战死的消息时,母亲甚至泣了血。她想,若不是有她和妹妹在,母亲说不定也要陪着父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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