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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有所动作,他又若无其事地挪开了视线,唇角微抿,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闻桨无意识地掐了下手指,莫名有些心神不宁。
池渊没再病房停留太久,和蒋远山说了几句话,又问了蒋辞几句蒋远山的病情,最后借口有事便离开了病房。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和闻桨说过一句话。
将远山精神不好,没注意到这些细节,等他吃了点东西睡着之后,蒋辞看了眼坐在一旁默不吭声的闻桨,“出去聊两句?”
闻桨猜到他是有话要说,也没拒绝,“好。”
考虑到蒋远山这里离不开人,两兄妹也没走远,出了病房关了门,就站在走廊。
蒋辞和闻桨都长得比较像蒋远山,而且都是眉眼相似,血脉承继,连带着闻桨和蒋辞的眉眼也有三分相似。
就连蒋远山昨晚从抢救室出来后,护士都和闻桨说,你们两兄妹一看就知道是亲的。
亲吗?
血缘摆在那里,这不可否认,确实是亲的,只不过抛开血缘关系,他们一点也不亲。
这会,蒋辞手插在口袋里,背靠着墙壁,从眼神到表情都带着温和,“你和池渊吵架了?”
闻桨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与他毫无干系的问题。
等不到她的回答,蒋辞自顾自解释道,“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他站在门口没进去。”
闻言,闻桨倏地眼皮一跳,心中那根从看到池渊走进病房起就绷紧的弦,在这时“噔”地一声断了。
那些被她用各种理由压下去认为池渊不可能那么巧听见的侥幸,也在此刻全都铺天盖地的碎在她眼前。
蒋辞见她脸色难看,往前倾身却又在下一秒退回原地,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关心,“你没事吧?”
闻桨想张口说没事,但心上突然涌起的、是那样尖锐又刺骨的痛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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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医院出来,只知道等回过神之后,人已经在大太阳底下站了很久。
溪城这几天的气温很高,室外温度最高时能让人在外面站一会就能中暑,池渊这会就觉得自己可能要晕过去了。
医院旁边有个报纸摊,老板见他是从医院出来的,人又那样恍惚,以为是他遇上什么大事,从冰柜里给他拿了瓶矿泉水送了过去,以过来人的口吻安慰道,“小伙子,没事的啊,人来这里就是渡劫,渡过了皆大欢喜,过不了也别太难受,人各有命。”
池渊被冰凉的温度一刺激,人也回过神,接过水道声谢,走了几步想起来没给钱,又折回来付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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