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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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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茜梅气什么?她到底在气什么?这个和她从小情同手足、血浓于水的好姊妹,她当然在气——自己的丈夫,不如她的夫婿;她在气,自己为什么就永远过得没有她好,永永远远,都像是被她压制着……顾峥慢慢地闭上眼睫毛,这一刻的真相让她感到好笑、又觉得悲悯心酸。

  她用手轻轻去摸那窗格子的木门,缓缓地,将窗门再一拉,轻轻阖上,外面的世界,再也不想看了……人性本就复杂,人心也是如同海水深不可测,她为什么要去看那么清楚?人都说,大智若愚,大巧若拙,是啊,把什么都看得太清,这生活就很没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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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给这男人梳着头。

  既承诺过的事,当然得作数。

  纤白细长的手指,轻捏着一个小木梳,男人坐在窗下的一面铜镜前。“你的脚,快让我好好看一看——”

  他要起来,她把他肩头轻轻一按。“不疼了,我是骗您的……”

  男人一愣,目光有些迷惑地看着她。

  她轻轻浅浅埋头一笑,依旧手拿着小木梳,把男人的脸再轻轻掰着对准向铜镜:“王爷,这男人的头发,一定要梳理养护好,女人十五便束发而笄,男人到二十才算是加冠成年,可见,从古自今,女人都比男人衰老得要快,成熟得要快……”

  周牧禹胸口又如被春风轻扫过水面,缓缓悠悠荡过一层涟漪。“以前,咱们在书院读书,你也常常这样给我梳头发……”

  他的眼眸再次迷离,朦朦胧胧中,仿佛又回到那个时候,半梦半醒间,大清早起来,书院的撞钟一响,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小木窗前,几朵洁白的栀子沾着一颗颗露珠从外面斜伸进来,光线浮尘,香味溢满了整间简陋小木屋。

  她笑吟吟地,头上带着顶方巾小帽,发带飘飘,穿着书生才穿的白衣院服,那院服,袖极宽,剪裁也极不修身,堪堪遮住了胸前正含苞发育的女性圆柔。

  “牧禹兄,我来帮你梳头吧……”

  然后,就又开始念起诗来,一句句,蓄意挑逗。

  “宿昔不梳头,发丝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还有还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牧禹兄,假若我是女人,你会不会爱上我呀?”

  “嗨,我是骗你的,你当我还真是祝英台啊,别那么看着我,你是有龙阳之好么?”

  她羞涩地低垂下眼睫毛。“世上、世上可没那么多祝英台的……”

  那时,他好半晌都是沉默,又过了一瞬,再一瞬,栀子花的香味越发飘散在整个屋子,有两字色彩斑斓的蝴蝶正巧飞停在上面,双双煽动着翅。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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