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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稀稀落落,棒鼓的声音,提示着天色不晚,已经到戌时了。
顾铮端出茶壶,又从厨房的蒸笼里用夹子夹了两块点心,像花朵形状,摆盘里,是海棠酥。
“你将就着用点吧!”
她又说,“这茶是普洱,不太好喝,叶子自然更比不得你们皇宫里的,也是糙得很,但可以解解酒……”
男人倒还听话,果真端起茶盅,开始仰头喝了。
顾铮惊讶于他喝时的置气,就像是在饮酒似的。
男人忽而苦笑了声,说道:“那天,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咱们两个,虽然和离了,夫妻感情不在,但同窗的旧谊仍是有的,你这一口一个的‘王爷’,是存心来讥讽挖苦我的么?”
顾铮抿了抿唇,笑:“民妇可不敢……”
男人一双黑眸冷沉沉地盯她。
顾铮不去看他,忽然说道:“你给弄的那药,我很感激你……哎,怎么你不直接明说呢?害我以为是关世子帮的忙?”
男人问道:“岳父大人他……还好吗?”
顾铮一怔,这声“岳父”,自然,随和,透着真真切切的挂怀。
“你还叫岳父呢?”
她喃声,轻轻地说:“就是同窗旧谊,你这样称呼,也显得很突兀……咱们既离了,就离得彻底干净些吧,王爷,请您、请您还是称呼我父亲伯父比较好……”
一室沉默。
男人忽抬眼,正色看着她道:“你变了,变得太多太多,变得我已经彻彻底底不认识你,像换了壳儿……”
顾铮抿嘴,不语。半晌,方道:“再不变,就是个真的傻子蠢货了!经历了那么多事,还是像从前一样,这样做人,不是很失败没意思吗?”
她低头,捧着手里的普洱茶汤,轻轻吹一口。
男人道:“可我很讨厌看见你现在这样!!!”
他的语气很是暴煞,居然生起气来,拿着杯子的手左抖右抖,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顾铮一怔,他像是又无从发泄似的,把茶当酒喝,还是仰头一喝。“你的眼睛!对,就是你的眼睛,以前不是这样的……”
顾铮惊愕得张大嘴,说不出话。
男人继续:“你的眼睛以前是有东西内容的,就跟潮水,跌跌宕宕,有起伏,有潮涨潮落;可是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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