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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设想过很多次自己看到墨如城时的场景,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景下,看到他这么一副模样。
只见床榻上躺着一名面容憔悴的男子, 苍白的唇色与深陷的眼窝,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身子的不适。肖湛与墨言书进去时, 他正阖着眼蓄养精神, 直至他们走到身边, 才微微睁开眼。
那双浑浊的眼睛茫茫然地扫过, 等看清墨言书身边的肖湛时, 倏然间明亮了几分。
墨言书见状,上前几步扶起墨如城, 在他背后放了个枕头让他倚靠的舒服些, 轻声唤道:“父亲,我将阿湛带来了。”
墨如城没出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肖湛。肖湛有种错觉, 他看的仿佛并不是自己, 而是透过自己的皮囊看到了那个有几分相似的人。
一时间, 谁都没出声,厢房内静的落地可闻。良久, 终是墨如城先开口,声音暗沉的犹如敲响一只旧鼓:“你是……阿湛?”
肖湛应道:“是。”
又是一阵渗人的静默,忽然间, 墨如城却是笑出声来,在这寂静的房内显得异常突兀。墨言书下意识地拧了下眉,刚想问,却发现墨如城的眼眶泛了红。旋即是墨如城的低喃声:“你是阿湛,好——真好——”
对于墨如城又哭又笑的表情,肖湛并未显露出多大的反应。
他并不觉得墨家对自己会有多大的感情,无论是墨言书,抑或是墨如城,在他们眼里,自己不过就是一颗棋子罢了,人何尝会对棋子产生感情?
甚至是墨老夫人,也仅仅因为他是方家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仅此而已。
他不会天真的以为墨家的人真会将自己当成珍宝。
故而在墨如城伸手想让他坐到塌边时,肖湛只是淡淡看着,身子未动一分。墨如城也看出肖湛冷淡的态度,倒也未生气,只叹了口气,与他讲述过往种种的无可奈何。
肖湛听着,未置一词。末了,墨如城真情意切地望着肖湛,感叹道:“当年,我是真的想救你父亲的。只是、只是形势所迫,阿湛、你莫要怪表伯父,可好——”
说到后来,他几乎气喘吁吁,说不出多余的话。
墨言书见状,连忙俯身,轻拍他的背脊替他顺气。与墨如城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抬眸看肖湛,神色难得的肃穆,声音里也没了往日的笑意:“阿湛,发生那样的事你怪罪我们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你可曾想过,当年的墨家也只是一头任人宰割的羊。父亲自从打听出你的消息后,一直都挂念着你。我们虽为表亲,但终归是流着一样的血,是一家人。”
“幸而当年之事已得到平反,二皇子至今还被关在天牢,陛下追封方将军平西王的谥号,”他边说边打量肖湛的神色,见他未露出异色,才继续道:“你是方家唯一的血脉,终归是要认祖归宗的,方才我和父亲商量着,等过些时日,便告诉陛下你的身份——”
“阿湛,你意下如何?”
肖湛依旧没出声,神情冷淡,显出几分不近人情。正当墨言书以为他不会回应,尴尬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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