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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他怎么劝诫都油米不进。
彼时,墨如城觉得父亲过于狠心,直到后来掌管墨氏一族,才渐渐理解老侯爷的无奈。
只是墨老侯爷到底没看透为君者的心狠手辣,谁能想到他一身故,陛下就将整个墨家都架空呢。
也是,既然他们能猜到墨家已知晓了来龙去脉,怎的还会留此心腹大患在身边?留下墨家,不过顾着太子之位,如今太子储位已稳,若非顾及墨贵妃,想来墨家也早已与方杨两家一般,在不知不觉中被灭了族。
……
当年发生宬王之事时,墨言书尚在襁褓未知一切。当病榻上的墨如城与他吐露一切时,他只觉得浑身发颤,凉意从尾椎骨直往头顶蹿。
于皇室而言,他们不过是一只可有可无的蝼蚁。有用时用之,无用时弃之。
墨如城心中悲怆难耐,握着墨言书的手,叮嘱道:“言书,你务必要将方承泽之子带回墨家。”
“唯有他,方能保我们不受戕害。”
“父亲,孩儿不明其中缘由。”
夜风吹的烛影摇曳,昏暗中,墨如城的眼前似乎闪过挚友的脸庞。他颤抖着闭眼,喃喃道:“当年之事世人皆知,太子长跪午门之事更是被传颂的街头巷尾皆知。既然当初他那般情真意切,倘若知晓方杨两家尚有一丝血脉存于世间,断该好好护着才是。”
“太子为人狡黠多疑,最重视颜面。哪怕心中忌惮,也定不敢对方承泽之子下手。”
“我们只要护着他,便就是护着我们自己。”
“他既是催命符,亦是保命符,重要的,还是看我们怎么利用。”
☆、调笑
近来肖府的氛围颇为微妙, 莫说一众丫鬟小厮, 连日日在佛堂诵经念佛的老夫人都察觉异常,趁着肖廷枫来请安,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最近见你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想起杨氏,哼道:“那人也是, 每天来请安都哭丧着一张脸,见了就烦。”
沉默良久, 肖廷枫抬眸看老夫人:“湛儿要走了。”
老夫人捻着佛珠的手一顿, “走?”
肖廷枫略一颔首, “是, 要去京城了。”他的声音里透着暗哑艰涩:“估计再也不会回南阳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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