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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林秀的说法,林阅博这个名字的来历很单纯,她在客厅里举着白净漂亮的儿子,说:“要多读书,千万别像你爸爸一样做个渣男。”
“姐,下楼吧,该去饭店了。”
“帮我带着包包,”林秀穿着大衣,头发已经重新留起来了,她嘱咐着,又皱眉,“大包,塞尿片和奶瓶的。”
一个婴儿,导致全家人的出门都手忙脚乱起来,陈萍最终拎了包,凡凡由林思阳抱着,而林海和夏玉兰,已经先一步在饭店迎接客人了。
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因此很多事情都进入了仪式般的收尾阶段,比如林思阳一个学期的工作,或林建安一个学期的课业,或者是这个家旧年的生活。
林秀终究没消沉下去,而对于贺蓝山的事情,她不怎么爱聊,可有时候也会提起他来,怨恨地讨伐几句。
这种时候,往往没人敢轻易搭话,因为被安慰对她来说,甚至是值得烦躁的事儿。
气温已经到了一年中最低的时刻,街边树冠深绿,在雾气中浸泡着,静默不动;林秀下车去,她身后站着抱凡凡的林思阳。
忽然有种绝望的眩晕感,因为她看见贺蓝山站在不远处,只是他头发忽然很长,正松松散散扎起来,腮边是很明显的整片胡茬,身上衣服也有种肮脏凌乱的感觉。
并不是因为贫穷或者落魄,而是贺蓝山在很短的时间里去强迫自己,变成了一个“有故事”的音乐人。
有故事才有希望。
“林秀,林秀。”他喊。
林秀有些困惑,可也在感叹人生无常,因为曾经的贺蓝山是那样排斥不修边幅的歌手。他总喜欢整洁干净的装束,温和而礼貌。
但这一刻,礼貌没有了,温和不复存在,并且,贺蓝山浑身散发着刻意为之的忧郁散漫,他背着吉他站在路边,表情里没有欢喜。
林秀被陈萍扯着袖子,劝说:“进去吧。”
“我过去一下,嫂子你带着思阳先进去,我没事儿。”林秀倒不想回避,她疾步上前去,站在了贺蓝山面前。
贺蓝山皱了皱鼻子,他开口第一句就是:“我今天诚心认错。”
“你不要试着让我同情,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彻底消失。”林秀没什么剧烈的情绪,她此刻仅仅是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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