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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怎样的情绪交织,陈萍突然就抽泣着,肩膀轻微耸动,她捂住了嘴巴,将脸低下去;乖巧美丽的若仪,用纤细的手揽住了陈萍,轻轻拍她。
“虽然说没有血缘,可是在一个屋檐下二十年了,老爷子也挺可怜的,一辈子无欲无求,最好的一定留给孩子们。”徘徊难去的悲伤环绕着这个家,陈萍也不能幸免,她睁开了通红的泪眼。
陈俊的脸僵住了,睫毛动容地轻颤,他从衣袋里拿出了纸巾,低下脸,将语气调整到最温暖柔和的状态,他说:“我知道姐,我明白,毕竟你们是家人啊。”
第二十二章
白路回国,是除夕当天。
夏玉兰将一大块洁净的塑料布铺在餐桌上,开始最日常的谈话,她垂着略微松弛的眼皮,像往年的此刻一样,说:“大过年,过大年;今天不能哭、不能骂人、不能生气。”
林思阳静默无声着,手里的竹制菜板和桌面相接,发出沉闷的响声。
陈萍正卷着袖子,在厨房的灶前大汗淋漓,她额边上是潮湿的碎发,面颊微红着,正翻动着锅里金黄色的煎鱼;她喊:“建宁建安,奶奶要包汤圆了,过来帮忙。”
林秀,宛如一条失了控的光滑的鱼,她穿着长袖的睡裙,从林建宁房间往外钻,然后气喘吁吁地站在了陈萍身后,十分虚弱地说:“嫂子,我两个月的月经都没来。”
陈萍眨动的眼皮突然停住,她缓慢地转过脸,压低声音问:“有了吧?”
油锅发出“嗞嗞”的声响,鱼肉边缘呈现出微焦的浅棕色,陈萍继续翻动着锅里的鱼块,她垂下眼皮。
“谁知道呢,我现在一切都没有头绪,烦透了。”
“下楼买那试纸什么的,自己测测,明天去趟医院;有了怎么办?你俩计划之内吗?”陈萍压低了声音问。
林秀就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处,她下意识地揉自己平坦的小腹,然后叹了口气,回答:“一时冲动。”
陈萍突然勾起嘴角,笑得有些诡秘,她用筷子夹起最后一块沾了淀粉的生鱼肉,说:“建宁也是冲动的后果,不是也长成了那么高个儿的大姑娘?”
林秀艰难地抬了抬嘴角,不知道应该接什么话,她活到三十多岁,突然被怀疑孕育了一个崭新的生命,除夕的漫长感觉里掺杂父亲离去的悲伤,林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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