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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再低头，钢笔因为在文件上停留太久，留下了一块晕染开的墨迹。

　　凌南川皱了皱眉，将那份文件取出来揉成了纸团。草莓蛋糕还静静放在桌子上，他的动作一顿，将纸团丢进了垃圾桶。

　　*

　　凌晨两点半，状似安详地躺在床上的闻蕴，生无可恋地将被子拉了下来。

　　她失眠了。

　　数羊数饺子幻想自己在星辰大海里都试了一遍，她就是睡不着。

　　闻蕴睁着眼睛看着顶上的天花板，将系统放了出来。

　　“我睡不着。”

　　【因为心疼那个草莓蛋糕吗？】

　　“……”

　　“我没有那么小气！”

　　【你有。】

　　“……”

　　闻蕴的语气变得危险了起来：“我刚刚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系统后背一凉，立刻改口：【我们闻蕴超级大方，肯定不是草莓蛋糕太贵才失眠的。】

　　闻蕴怒拍床单：“当然不是！”

　　【你是不是饿了想吃烧烤奶茶大鸡排啦？】

　　闻蕴觉得很有道理，她掀开被子起了床，“嗯，我饿了。”

　　她换了身简单的运动服，一个人开车去了夜市。

　　“老板，两串鸡翅十串羊肉一盘茄子三串掌中宝……再来一盘麻辣小龙虾。”闻蕴报了一大串的名字，最后才说道：“中辣多加蒜！”

　　“好嘞，马上就来！”

　　等上菜的功夫，她又点好了奶茶和鸡排。

　　点的才很快就送上来了，闻蕴姿态豪迈，一口就吃掉了一串羊肉。

　　【闻、闻蕴你到底怎么了？】

　　“饿了。”

　　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系统不敢说话，默默想着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闻蕴加快了速度。

　　小龙虾和烤串都做的够辣，长时间没吃辣，她只吃了一点，嘴巴就辣肿了。再喝一口冰凉的奶茶，闻蕴总算觉得舒服了起来。

　　果然，还是要这种高糖高油高热量的食物最能给人力量。

　　一路跟着她来的凌南川，此刻正在暗处皱着眉头。

　　烧烤架的四周结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油垢，上面冒着白烟。旁边就是一个巨大的垃圾桶，里面堆了不少垃圾。木质桌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