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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姗低头看了一眼,小男孩的鞋子洗的很干净,只可惜全部浸了水,其实也无法再穿了。

  自从剧组在这里录节目,附近的村民就喜欢在他们录节目的附近摆点小摊,卖点山上采摘的野果子,小本生意,自然会有人光顾,可是不经过别人的允许帮人洗鞋子这件事情,何姗还是第一次遇到,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小男孩,不难看出这个孩子家境很差,现在这个年代还穿着一身打了布丁的破衣服,小男孩头发已经快要及肩,零散的披在肩膀上,有些油腻腻的。

  她鼻子有些酸,从衣兜里掏出十块钱:

  “谢谢你。”

  或许是没见过那么大面额的纸币,小男生嘴巴长成一个夸张的O形,道了谢才离开。

  小男孩跑的很快,头发张扬的随着奔跑的动作飘起来,一下子便没了踪影。

  何姗坐在凳子上,眯着眼睛看了很久,恍惚中想起了十三岁的自己。

  那是她刚刚来沈家的第一年,她的生父欠下百万赌债,借口送她来沈遥光哥哥开的民间杂技班学艺,一个星期以后就跑的没了踪影,只留给何姗一封诀别信,表示以后不在养她了。

  何姗的妈妈嫌弃他爸爸不会挣钱,生下她就跑了,九零年代初期,何大云背井离乡,带着她来向华县卖鱼为生,日子虽然苦了点,但也不至于饿死,何大云这人喜欢赌博,又爱喝酒,偶尔喝醉了还喜欢把何姗从床上拉起来说胡话,但何姗喜欢他的父亲,认为哪怕是这样艰难的日子何大云也还是对她负责到底,没想到那天何大云带她来沈家班拜师学艺,就是最后一面了。

  无法接受这个残酷事实的何姗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哭了两个晚上,后来听师父沈思崇说要送她去福利院,心一下便凉透了。

  好在师母尹翠婷人美心善,在恳求太师父之后收留了她,何姗的户口和入学手续全部都交由尹翠婷去办,结果初中入学没多久,老师就开始了家访,那天师父和师母出门演出,屋子里只有小师叔沈遥光,她记得班主任委婉的说到了她的头发:

  “女孩子要弄的整齐一些,别披头散发的哦。”

  何姗红着脸送走了老师,回来时看到沈遥光翻箱倒柜,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把剪刀,何姗想跑,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揪住,师侄俩发生争执,最后还是何姗哭着抱怨:

  “我不留短头发,大不了我以后早些起来扎头发就是,男孩子才留短头,我可不想再当我爹的儿子,也不想当师母的儿子。”

  这是何姗的爸爸何大云对何姗最大的妄想了,如果她是个儿子,没准何大云就不会丢下她跑了,妈妈也不会不要她。

  沈遥光握着那把剪刀,坐在轮椅上愣了片刻,最后把剪刀收回去时,面不改色的说她:

  “就你这张口就能把长城哭垮的本事,别侮辱男孩子这个词。”

  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是从他的口中知道的。

  难得留住那么长的头发,此后何姗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扎头发了,某一天早上,何姗险些迟到,披着头发跑到教室时已经过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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