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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则诚就像个狗。

宫维在高二开头的日子里越发如此觉得。

人大附在高一分了文理以后重新分班然后才军训，等到宫维十天军训回来，宫雅蓁看见站在家门口黑了两度且高大了一号的宫维一瞬间都没认出来。

“这位……我的妈，你这是被捉走注射了绿巨人血清是吗？”

“……快让我进去洗个澡，我快被自己熏死了。”

此时的宫维宛如一个农民工，背后背着自己的床单被罩脏衣服，还有一双臭的要死的军训劣质胶鞋，手里提着一大一小两个盆，里面包着饭盒和他御用的老干部保温杯。

宫雅蓁抿着嘴偷乐，侧身把小伙子放进了家门。

宫维一溜烟的跑上了楼，留下宫雅蓁在门口怅然若失。

“……不行，一会得让他量个身高。”

她喃喃自语，歪着脑袋转身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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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雅蓁托着腮看着饭桌另一头胡吃海塞的宫维。

“我给学校交的钱是都让你们校领导贪污了是吗？怎么我家孩子连饭都吃不好？”

“毕竟军训吃的不是饭，而是生命维持餐——我们教官亲口说的，”宫维猛扒了两口饭，腮帮子都鼓起来，“妈的以前都没觉得你做的饭这么好吃……”

话一出口宫维就愣住了，缓缓抬头……正好撞上面无表情宫雅蓁的一双美目。

“……孩子真是长大了。”

“不是，我……”脏话是脱口而出的，一直都是好好学生的宫维此刻觉得自己无地自容。周围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再加上这几天被兵痞子教官一通调教，就算不是自己主动，身处环境中势必还是会受到影响。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自己脏了的感觉？”宫雅蓁看着孩子一脸的无措玩心大起，“我一直也觉得你一天天活的跟小老头一样，太一板一眼了，一点都不好玩……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你再大点慢慢就会一点一点发现这个世界跟你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了，所以这种小事，别放在心上。”

说完长篇大论的宫雅蓁坏笑着看着抱着保温杯喝茶压惊的宫维，然后瞬间正色补充。

“那啥，虽然说没啥大不了……但是脏话还是要少说——道理你懂。”

宫维无力的点头，耸耸肩，无奈的重新拿起筷子。

“你怎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