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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墨阳皱眉:“父亲,你不是小孩子。”
“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挨不了多久,这些药也控制不了病情。”
对于近乎绝望的病人,安穆和何墨阳都没在说什么,把药还给管家,扶着他上楼休息。
何家家大业大,到他们这一辈子如今只剩下何墨阳和何墨宇,另外三个堂兄弟死的死,离开的离开,何林忠放心不下的唯有何墨阳的婚事,始终是他心头的一块心病。
自己儿子什么性格,做父亲的最清楚,遗传了他母亲某些方面的性格,对爱情的执着并不适合一个有野心的男人,会成为他事业上的绊脚石,加上郑修函在安穆心中的分量,若是哪天郑修函搅在他们其中,难以想象到时会出现怎样的情形。
心里有力而不足的心情莫过于此,躺在床上只能想着,连自己爬起来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何林忠想起自己曾在看守所见过狼狈的安于雄,当时的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之后,自己也会面临着死亡,似乎在这一刻到来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恐慌和不安。
安穆在何家老宅草草的吃了个午饭,驱车和何墨阳去了法院,因安怡的事情,安穆最近频繁跑看守所,借着白小乖的原因,一切进行的都还算顺利,从一开始不愿开口的安怡也渐渐地坦开心扉,交代了她被的人操控,强迫贩毒的事情经过,安穆听完想不到短短数日的安怡竟然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她半撩起衣服,后背上都是一个个烟头烫伤之后留下的疤痕,狰狞的盘桓在白皙的皮肤上,有些还没好,於紫了一圈,甚至有发炎的征兆,安穆强行用药膏给她抹上。
“疼就喊出来。”
安怡咬着牙一声不吭,眼睛直直的盯着的脚上的鞋子,背上这点刺激的疼痛怎么比得上那段时间地狱般的煎熬,一个人面对从未面对过的黑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或许以前的自己是恨安穆的吧,但在这一刻,安怡发觉自己不再那么的恨她了,所有的恨都随着眼泪淡去了,自己的青春在经历过疼痛之后,才更明白血缘的奇妙和神奇之处。
开庭的那一天,安穆应安怡要求并没有去,去的人是何墨阳,而她留在了何家的老宅,扶着何林忠坐在露台的躺椅上,何林忠现在已经虚弱的几乎是自己难以行动,从美国回来之后便没再吃药,看着他一次次疼的蜷缩着身子,脸色苍白,额上满是汗珠的苍老模样,安穆都会想起自己的父亲安于雄。
“伯父,吃药吧。”
安穆把药倒在手心递到他面前,何林忠疼的不能言语,咬着牙齿,骨瘦嶙峋的手无力的挥开,安穆的力气比他大,强制递到他嘴巴:“吃了吧,何必强忍着痛苦。”
何林忠喘着气,抚着胸口,刚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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