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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游移到阳台，眼巴巴的看着阳台外的夜色。

　　“去阳台？”温衍问。

　　米婲不住地点头。

　　温衍扶着米婲站起来，小姑娘已经站不稳了。

　　她猛地拉住他的手腕。

　　“等一下……我的口袋……”

　　口袋？

　　温衍目光定在米婲的衣服口袋，目光微动，唇边已经漾出了笑意。

　　他还是问，语气有些轻快的笑意：“口袋里有什么？”

　　米婲低头翻了翻口袋，半晌，终拿出了一份折了半折的红包。

　　“呃……是什么？”米婲低头又盯着红包寻思了许久，这才抬头对着温衍说，“……压岁钱。”

　　温衍静静的看着她。

　　小姑娘却一个劲地甜甜地冲他笑。

　　“温衍，这份是给你的，压岁钱。”

　　＊＊＊

　　远处传来新年祝福的钟声，小区内的人家灯火通明，临近零点，似乎周遭的灯火更明亮了些，隐隐约约似乎能听到烟花绽放的声响，所有人都在等着新一年的到来。

　　“你还想看什么？”

　　旁边没有了回音，温衍侧目看去，小姑娘已经在软椅上睡着了。

　　温衍目光停留在米婲身上，米婲睡得很熟，熟睡的面容在夜色里显得极其温软。呼吸轻轻浅浅的，唇边似乎还溢着软软的笑意。

　　像只软绵绵的兔子。

　　不过喝醉酒后，小兔子还是比往常闹腾了一些。

　　明明闹着想要出来看夜景，却一沾软椅就睡熟了，一句话也没同他说。

　　而他就这般看着椅子上的小姑娘，挪不开眼。

　　院子外的道路上渐渐有一群欢聚一起的少年人，像是在等跨年的时刻。

　　热闹的人群里响起新年来临的倒计时。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

　　霎时，黑夜中有绽开的烟火，铺撒开漫天的细碎闪亮的光点。

　　温衍走到米婲的软椅旁，在一众嘈杂的祝福语中，俯身轻轻的吻了一下米婲的脸颊。

　　比想象中更加温软的触感，从唇角逐渐放大到全身所有感官，呼吸不再平稳，刺激着他的血脉一直延续到他心脏的跳动。

　　仅仅停留了三秒钟，自己却已经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