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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中央，总归是那道身影。

　　待所有的食物都摆上桌，徐觅把转身进了厨房，指尖扫过饮料和纯净水，最终停留在啤酒罐前，抽出两灌放在手心把玩。

　　“来一点儿？”他返回桌前，冲路闻扬了扬手。

　　路闻看到瓶身上的两个大字，先是想到自己醉酒的画面，摆手道：“不了。”

　　徐觅显然也想到这人劣迹斑斑，轻笑了声，指尖覆上拉环。

　　“嗤”的一声，啤酒开了。

　　“这东西度数低，醉不了。”他搁在路闻眼前，有孔的那端对着她嘴唇的方向。

　　路闻低垂，抿着唇，而后抬眼看到他邀请的眼神，像是下了很大决心：“那我就……来一瓶吧。”

　　此时算是初冬，冰啤酒入喉的第一口，喉咙里像是瞬间淬了冰。

　　路闻被刺激得浑身一个激灵，缩着肩龇牙咧嘴的。

　　徐觅顿觉好笑，存了心想逗她。伸手过去，在路闻还没回神的时候兀自碰了个杯。

　　不等她反应，便仰头喝了一大口。

　　路闻瞪大眼睛看他。

　　一滴液体从他唇边溢出，他仰头的动作更加方便她观察它的走向。

　　液滴顺着嘴角，越过喉结，最终没入衣领，消失不见。

　　路闻视线上移，目光定格。

　　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路闻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啊！突然想变成那滴啤酒，想拥有和它一样的轨迹，想……

　　想到这，她止住脑中无尽的渴望，试图用清明的、不带一丝欲`望的眼睛，单纯无暇地看着他。

　　视线中那一处没了动作，路闻心里啊了一声，恋恋不舍地。

　　怎么就结束了呀，她还没看够呢。

　　金属瓶身与桌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路闻心虚地收回视线，再重新抬眼过去。

　　他挑了挑眉，对她勾手指。

　　路闻凑近，看见瓶身被摇晃了几下。耳朵捕捉到里面液体的碰撞声，有点像低配版的海浪拍岸。

　　不过既然能摇起来，是这样程度的响声……

　　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路闻，大概只剩下小半瓶，四分之一的样子。

　　近在咫尺的距离，徐觅的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跟你干杯呢。”他解释说。

　　路闻一怔，指尖碰上微凉的金属瓶。

　　干杯的话，是不是她也要喝来着？

　　按照酒桌礼仪，应该是等量的关系才对。

　　路闻抬了抬手，送到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