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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边的头发,一下一下地缠绕,眼睛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月色,清得像泉,柔得似绵。
他声音沉而缓,睡前故事一样,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绵绵愿意为你辩解,愿意站在你这一边,是因为她能看见你没有看见的东西,你的好。”
那句话,他说过一遍,很久很久之前,他也是这样看着她的眼睛,那样说——
“我们阿月很好的,只是她自己看不见罢了。可是没关系,我看见了。”
陷阱上头悬挂摇晃的诱饵,便是没有迷惑的草木泥沙,便是她明知那下头是深渊不见底,也将那诱饵一口咬住,再不能回头。
蒋泊舟指腹温热,贴上梁月的脸颊,轻轻在她下颌骨处摸索。
她的眼中只有他,她想低头吻他,她也那样做了。
栗色的卷发垂下去,铺在他颈侧。她的腰被他托起来,膝盖抵在他的身侧,陷进厚厚羊毛里头。
窗外月夜风急,风声骇人,窗内是每一滴血液都在翻滚奔腾,挣脱惹人发疯的麻痒。
从胸膛中央开始,到四肢五脏,连月光都被摇晃成水,叫梁月双眼承载不住。若说曾经都不过是情与欲相分离,如同鸡肋一般,唯有此刻,才堪称真正的如愿以偿,让心尖尖都被满足。
吻得忘情,她将主动权全部攥在手心。
她热烈,像是揉碎了的玫瑰花瓣,向他袭去。
美,美得纯熟妖艳,她的主动,她的熟稔,火星一样,将蒋泊舟的欲与怒一起点燃。
蒋泊舟呼吸急切,却从未乱过节奏,手掐着她的腰翻身,撑着地上毛毯,将梁月一双迷蒙泪眼看得清楚。
她曾这样看过谁?
气息交缠间,他看向她,在她迎上来献吻前,先一步伏身,将主动权与掌控权尽数夺回。
最后梁月整个人水一样软,浑身是汗,连声音都失去。蒋泊舟只笑,将她从羊毛毯上捞起来,将她抱上楼。留下羊毛毯裹着一片狼藉,只等着要被送去干洗。
外头太阳扯着光,要撕破那沉沉黑夜,但此刻只被蒋泊舟用厚重窗帘彻底隔绝在外头。
蒋泊舟返身钻入被窝,将那柔软身躯抱住。
梁月早人事不省,身后床垫下陷,她连眼皮都没抬,身体反应却自然,翻转过来,窝进蒋泊舟的怀抱。他的双臂圈过来,将她的肩膀都藏进羽绒被的保护之中。
恍惚之中,她似乎还听见蒋泊舟唤她的名字。
“阿月。”
她从喉咙发出一声“嗯”,哑哑的,连声调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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