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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刀倒是亲切,暂时懒得管是否会被对面捅了。
“割手腕的话,建议割这里……”无论夏天秋天,廉慕斯总穿着长袖,要么用装饰物遮掩住手腕。
捋了捋袖子,桑听南啊了一声。
她看见无数刀深浅不一的伤疤狰狞爬在手腕的内腕,全是相当惊人的凹陷,像毛毛虫一样横亘,颜色与周围的肌肤完全不一,又丑又让人惊恐。
这种凹凸不平的肌肉轨迹,根本不像正常人的手。
而手的动作似乎有些滞缓,没有普通手那样灵敏,像是肌腱出了毛病。
廉慕斯垂着眼,指着说:“选不泡水的割脉还是很有勇气的,你跟我这样割就行了。新手不好割,如果没力气割刀正确位置的话,你看血要止住了多划两下,慢慢放血就行。”
这种亲切的指导直教人毛骨悚然。
人不可能忍受得了那样的痛苦——切断肌腱、切碎神经、只是为了慢慢放血,毫无悔意的痛苦。
教室里的气氛很沉闷。
廉慕斯的笑在桑听南眼中就跟恶鬼一样,不能害怕,她想着。
这个人一定是在危言耸听,吓唬她。
但最终,像无法忍受似的,桑听南哭着跑出了教室。
徒留廉慕斯一个人待在空无一人的教室。
桑听南走了以后,教室里就没有噪音,廉慕斯垂着眸子,看了会丑陋的手腕。
许久后空气中响起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嗤笑。
“……白痴。”
也不知道是对桑听南,还是对谁的言辞。
轻轻把衣袖捋下的手腕,再扣结实衣袖,谁也看不清廉慕斯此时此刻的神情。
但戎予安还在图书馆等她。
想到这一点,廉慕斯眉宇舒展开。
她从桌子里翻找出一本书,哼着歌离开了教室。
这就跟爬山一样,每个人爬山的时候都以为现在的山是最陡峭最严酷最苛刻的,但攀爬下一座、下下座,回头再眺望的时候,却发现似乎不过如此。
山的另一边,有很多人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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