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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半晌,坚定地回答道:“有。”
江时临神色看起来有些严肃,一字一顿地问道:“那我的问题是,如果你和他发生了矛盾,吵架了,你会一辈子都躲起来不见他吗?”
回到御芳庭已经快十点了,宋西汐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倚靠在阳台栏杆上眺望万家灯火。
斜月西挂,夜色浩茫,空气是凉而潮湿的。略带寒意的风吹过拂起她的长发,丝丝绕绕的挠得她心烦意乱。
江时临那个用肃穆庄严语气问的问题,此时还在她的耳边萦绕,“那我的问题是,如果你和他发生了矛盾,吵架了,你会一辈子躲起来不见他吗?”
那一刻,她的心像是翻江倒海,滔天巨浪波涛汹涌向她袭来,几近将她淹没。
江时临是察觉她的真实身份了吗?他们今天算是第三次接触,宋西汐认真回想他们每一次见面的情景和说过的每一句话,她说的话没有露馅,她做的事情好像也没有露馅。
可以江时临的性子,如果不是对她有所怀疑的话,他又怎么问出这样一番话来呢?
宋西汐瞬间恍了神,江时临的眼宇间略带着焦虑,耐心等待她的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向来有耐性的江时临,也忍不住开口催促问道:“会吗?”
宋西汐敛了神,笑意只在唇边勉强浮现,带着难言的苦涩,把头埋得很低,“在我和他的这段感情里,我从来都是被动的那一个。”
无论是在一起,还是后面的分开,话语权都是在他的手上。
他说想在一起,她满心欢喜地和他牵了手;他说要分开,她痛得撕心裂肺也要放开他的手。
这些年,她在惨痛的经历里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用情至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感情里的弱者,关于去和留都是被动的。
江时临深深地睨了她一眼,含糊其词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在回来的路上,宋西汐一直在想江时临那一句“我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很可惜的是,她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仍然无法解读其中的含义。
脑袋隐隐在作痛。
和江时临再次重逢,宋西汐不止一次在心里想:如果时至今日,江时临的心里还有她的话,那她这躲起来的八年, 到底算不算是毫无意义的?
——
宋傲珊隔三岔五就会开车到警局去找江时临,但是江时临始终不肯见她。宋傲珊是有耐力跑马拉松长跑的人,江时临的冷落根本不会影响她飞蛾扑火的壮烈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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