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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脾气后倒不难伺候。
就是最近,宴非白时常把自己关在书房,有时候一呆一整天,有时候盯着什么东西就能发呆,有时候突然就发起脾气来,实在毫无征兆,可只要提到唐小姐,他立刻就能像孩子一般安静。
心理医生骆庭说,
他这是心病,需要心药。
罗管家悄悄看了一眼先生冷笑的模样,忧愁的垂着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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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岩已接到宴非白那边的电话,确定合作计划,下午就能签合同,地点约在宴非白的庄园。
唐晚能想得通,毕竟宴非白的腿不方便,张禾芮则是撇嘴说了一句“他架子还挺大!”
周岩睨她:“下午见面小心点说话,他能把你的舌头摘掉。”
唐晚听这语气一愣,看了周岩半天,对方在她这审视的目光下坦然的坐在办公桌上,任她看。
“你仿佛对宴非白很熟悉。”唐晚说。
周岩挑眉点头:“宴非白是我朋友。”
“你朋友?”
唐晚笑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位老大缓缓坐直身体,撑着下巴打量唐晚:“你跟他很熟?”
唐晚摇头,镇定自若:“我跟你认识几年了,怎么从没听你提起他?不像是朋友啊。”
“几年前在英国认识的,我这个人低调,朋友遍布四海,你们谁都知道吗?”
唐晚和张禾芮:“……”
确定了下午去庄园签合同,简单吃过午饭,周岩的车开过来接她俩,三人一起去了庄园。
周岩似乎真的认识宴非白,车子进入庄园就畅通无阻,下车时,罗管家已经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等候了。
唐晚对他印象挺深的,这是个中年人,却格外有贵族气派,每次见面都是一身燕尾服。无论是说话,微笑,还是走路都从容淡定得很。唐晚一直觉得他像一个人,但就是想不起来。
这时候张禾芮凑过来小声说:“我怎么瞅着这位管家像皇帝身边老奸巨猾的太监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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