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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梨的插屏后,李绾靠在贵妃榻上看话本,见冬雪端着药进来,她面色不变,将话本子按下,淡然道:“唔,该喝药了。”
说罢伸手去接,皓白玉腕拢着一只紫玉镯,光影浮动中,是不真切的美。
冬雪一滞,下意识躲过她的手,将托盘远远放在桌案上,‘扑通’跪地叩首:“姐儿,这药喝不得!”一时情切,竟喊出了旧时称呼。
她是下了决心,下决心要把这事儿如实说出来。哪怕是亲姐妹,她也不能帮菱夏做这不是人的事儿!
冬雪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只一个劲儿的磕头,额头狠狠触在青砖上,发出沉闷声响,喉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可她这般失态,李绾却毫不惊讶。没问她怎么了,也没问为什么喝不得,她只是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抻出帕子给冬雪擦眼泪,低声劝慰:“好姑娘,不哭了。”
冬雪使劲摇头,眼泪落得更多。
是她太自私、太懦弱,只顾着自家姐妹情分,险些害了公主。若是大姐还在,定不会像她这样,是她错了。
她拿吕夏当姐姐,人家却拿她当枪使。
可公主呢,多年以来真心相待。无论是乘安县、谕恩候府、西山行宫、大邺皇宫、还是现如今的将军府,那么多的日夜相伴,欢声笑语,说句高攀的,公主远比吕夏更像是她姐姐。
还有她腕上的紫玉镯。那镯子原是一对儿,她自己戴一只,另一只给了春蝉。后来春蝉不在了,镯子便戴在冬雪手上。
冬雪日日夜夜不敢摘,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大姐不在了,以后公主得由她一人守着,她得眼明心亮护好了她。可她蠢笨,让猪油蒙了心,因自己的软和性子,险些害惨了公主。
她伸手抹了抹眼泪,“公主,您打死我吧。菱夏起了害您的心思,我都没瞧出来。她不光胡乱攀扯驸马爷,那药里还......”
可不就是胡乱攀扯么,还祥哥儿是宋怀秀的儿子?他们二人早就私定了终身?这话也就能吓人一跳,根本禁不起琢磨。宋怀秀对李绾的那份情,是个长眼的都能瞧出来。再说,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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