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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下人好好尽心也没有别的话了。
出了门燕如抱着儿子在门外等他,儿子都会走了他也没看过几回,如今想着自己要走了,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儿,那燕如生的温婉细致,又是早早就跟他的,心里舍不得他,“君侯此去何日归来?”
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没想过,随口回说:“也有个一年半载吧!”
“既如此临行前给孩儿取个名字吧!”
他想了一会儿,“就叫张霸,霸陵之上有依依惜别之柳,人生之痛只要于此。”
燕如浅笑,“妾倒知昔日绛侯周亚夫治军霸上,军纪严明人称“细柳营”,取名为“霸”甚好!还望君侯此去,建功为业,为君上分忧!”
张彭祖听她的这番话,心里着实惭愧,想着她一路跟自己这些时日,言谈之间都是不一般的,倒是自己配不上了,道了一声:“这些年委屈你了,我不在家时,你多操心吧!”
燕如忙道不敢,又打发人给他整理行装。
张彭祖早起上了车,燕如抱着张霸在门口送他,天还不大亮雾蒙蒙的,旁边侍女提了一盏孤灯,他本就是个善感之人这时心里格外凄凉起来,虽说无情倒也有亲,“快回去吧,我少不得年后就回来了。”燕如强忍泪意,与他道别。
夏日的太原死热死干,曝日黄土,地里裂的一条条的口子,陈遂索性脱了官服蹲在树下,看着远处的汾河说:“要不汾河上开个口灌水吧?单靠人力几万顷的地如何顾的过来?”
张彭祖的脸被晒的通红,望了远处的河堤陷入了沉思,旁边侍卫递了水袋过来,他猛灌了几口摇摇头:“不行,一旦开堤水往低出聚口子会越开越大,到时沿岸的堤口一齐泄下来先不说堤垮不垮,就这水也是冲成洪沟灌不了农田。”
陈遂纳闷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杜县都是开河挖渠的!”
张彭祖拿袖子擦了擦汗“我别的不行就跟耿寿昌在长安没事算算术,跟他看什么星象图,地理山脉什么的,说是闲的找个事呗!这里的河和那间的河不同,挖不得!“
太阳渐渐西落,张彭祖带了人与测量标记,忙到星辰点点,陈遂都在树下睡了。
次日又带了人离堤百米处打井,十丈一井,汇通水眼。陈遂只是看着他带着人在堤边低头在忙,提笔在画,每天一身的尘土大汗,陈遂晒的黝黑,张彭祖晚上澡一洗还是白净的面皮。病已让他们筹粮的书来,他们忙得脚都没得歇了,杜君宁白日间捞不到他们人,一日晚上听得陈遂回来,一把捞住,提在灯下一看,好啊!几乎认不得了,又黑又瘦,脸上都起皮了,她又惊又恨:“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受不得抬举,你看他日理万机,有一点憔悴黑瘦吗?你比起他来不过治着巴掌大的一块地,你就成了这个样子!”说完,已是心酸要哭。
陈遂把着她的手,“好夫人,我能同他比吗?他自幼看书快,写字又快,我两个时辰写一章书,他半个时辰就写好了扔了笔,天大的事在他看来只如吃饭一样的。”
杜君宁白了他一眼,“你还有脸说!我事事比人强,独嫁了你这个不争气的!”说时又向他脸上看了两眼,心里又酸又恼,“如今只你也不顾我了,人影也见不到,我一个人在衙里成什么意思。”
“好夫人,这是我不好,这样我有两个本地的属吏,他们家有女儿,他们在外也放心不下,我接来衙里陪你,你也好有人说话,解闷,不比丫头保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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