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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道:“这等可恶,没有一点为臣的体统。”下诏戴长乐交由廷尉。
张彭祖生了一子,刘询派杜佗去贺,正巧陈遂回京述职,一齐去了阳都侯府。
席上说起戴长乐的事儿,两个人都有些感慨。家宾客满堂,张彭祖躲在后苑也不出来,那张夫人病着床都起不来了,家里的姬女陪着客,前厅里乌烟瘴气,一个管事的人都没有。杜佗从后苑里寻了他,将戴长乐的事跟他一讲,他心下一凉,“还有这种事?”
陈遂说:“你们在京可替他讲情了吗?”
杜佗没出声,张彭祖只摇头,“陛下还是当年的陛下吗?讲什么情?赶明把我关了也说不定。”
杜佗听他说得不是个意思,也不多留了,自己匆匆来向刘询复命。
刘询听了直皱眉,“他如今也是当爹的人,正事不做,好话也不说。他知道朕想关他就好!”又问:“那孩子你见了吗?”
“孩子与燕如在内房里,臣一个外客哪里去见!
“陈遂既同你一同去了,怎么没同你一齐回来!”
“我姐姐什么平日管得紧,姐夫他看了一堂的姬女,哪里走的动道,如今堂里喝酒呢!”
刘询笑了两声,心中也烦得很,“朕改日召他来,跟他好好谈谈,你跟陈遂也去牢里看看戴长乐,把他往好路上带带,还有未来的日子。”
“是。”杜佗领命去了。
戴长乐在牢里思来想去,泪眼汪汪,见着杜佗来,扯着嗓子叫唤,又见陈遂来,忙就磕头见礼,“好大哥,千万救我一救。你是陛下面前心爱的人,按情份上替小弟进两句言吧!”
陈遂看着他也可怜,物伤其类,道:“你也忒混账,嘴上没把门。我是陛下心爱的人?你可拉倒吧,太仆就不是陛下看重的人?丞相是不是陛下青眼的人?陛下的法度你是不知道吗?讲情的话是不消说了,你只改了吧,有什么话写封书来,我替你呈给陛下。”
戴长乐恨道:“我这事再没别人,定是杨恽告的。”说完也上了一封书:臣戴长乐有罪,言语失机,今告发平通侯杨恽,曾高昌侯车奔入北掖门,恽语富平侯张延寿曰:“闻前曾有奔车抵殿门,门关折,马死,而昭帝崩。今复如此,天意如此,非人力也。”
左冯翊韩延寿有罪下狱,恽上书讼延寿。郎中丘常谓恽曰:“闻君侯讼韩冯翊,当得活乎?”恽曰:“事何容易!胫胫者未必全也。我不能自保,真人所谓鼠不容穴衔窭数者也。”
又中书谒者令宣持单于使者语,视诸将军、中朝二千石。恽曰:“冒顿单于得汉美食好物,谓之殠恶,单于不来明甚。”
恽上观西阁上画人,指桀、纣画谓乐昌侯王武曰:“天子过此,一二问其过,可以得师矣。”画人有尧、舜、禹、汤,不称而举桀、纣。
恽闻匈奴降者道单于见杀,恽曰:“得不肖君,大臣为画善计不用,自令身无处所。若秦时但任小臣,诛杀忠良,竟以灭亡;令亲任大臣,即至今耳。古与今如一丘之貉。”恽妄引亡国以诽谤当世,无人臣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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