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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心苒不由想起上辈子看到过的一个段子，有记者采访老农，如果有一百万，他愿不愿意捐赠给集体，老农毫不犹豫地点头。可是当记者问如果有一头牛，他愿不愿意捐赠出来时，老农却摇了头。因为，他真的有一头牛啊。

口头的许诺，谁都能说。真的要涉及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心苒，你和磊哥先回去吧，等会顾导和我哥谈完正事了，我再去叫你哦。”裴晓晓有些心虚地对着余心苒笑了笑，似乎满是为难，歉疚地准备关门，不料顾瓒却在这时开口。

“外面是余小姐吗？”

裴晓晓回头，便看到顾瓒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身后，然而他的目光却落在门外人的身上：“余小姐，进来吧。”

顾瓒亲自开门邀请，余心苒在裴晓晓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落落大方地走了进去。陈磊对着裴晓晓虚笑了下，整了整自己的西装后，也跟着走了进去。裴晓晓立在门口，感觉自己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裴奇峰看着顾瓒邀请余心苒进来，眉头不由紧蹙，他看着顾瓒，神情困惑：“顾导，这是……”

顾瓒温润一笑，对着裴奇峰解释：“余小姐来的正好，原本我也要让人去请余小姐过来的。”

余心苒淡然地坐下，站在一边的陈磊瞥见桌上那份合同，看到上面写的角色名字后，忽然松了口气。我滴妈呀，原来是女二号，亏得裴晓晓说得那么像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准女一号了呢。

陈磊瞥了裴晓晓一眼，他的目光让裴晓晓觉得如鲠在喉，她是故意含糊其辞，想让余心苒知难而退，可是没想到，顾瓒却开口将她留了下来。

“顾导，好久没见。”陈磊像是赌气似的，故意和顾瓒热情地打招呼，“上次喝茶的地方真不错，顾导眼光就是好。”

陈磊这话，像是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裴奇峰和裴晓晓的脸色齐齐一变，顾瓒什么时候私底下与他们接触过了？

“顾导和心苒……你们……”裴晓晓微张着嘴，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像是受到背叛后的打击。

心苒私底下和顾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