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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前的最后一句话。

  “我解脱了。”

  他的母亲生下了他,却从来不愿意施舍给他一分一毫的爱。

  她跳下去,带着必死的信念也要抛弃这一切以求寻找解脱,可造化弄人,她跳下去时落在院子里的大树上,头部遭到撞击,再醒来已经是半个月后。

  等到蒋茵曼情况好转一些,他被默许进入病房探望她,他手里捧一束玫瑰,全是刚从花园里摘下来的,以前天气晴好的日子,蒋茵曼就会摘些玫瑰来,插在透明花瓶里,她喜欢玫瑰,楚仲达就为她种了一个院子的玫瑰花。

  他捧着那束艳丽的玫瑰,颤颤巍巍地走进了病房里。

  生平第一次见到蒋茵曼对他笑。

  他妈妈有一双多情的眼睛,他从来不知道她笑起来是那么的温柔,蒋茵曼穿一身蓝白条纹病服,脑袋上还包扎着纱布,她弯着眼,对着他柔柔一笑,接过玫瑰后,又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依稀想起来楚仲达和他说过,他妈妈是温婉的南方女人。

  她笑着问他:“小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家人呢?”

  他的眼泪唰啦一下就流下来了,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好大一条疤,想来很痛,以为他是因为这个哭。让人去拿了酒精棉来,要给他上药。

  她给他上药,他疼地龇牙,不敢喊疼。她看出他的隐忍,在他的伤口上轻轻吹了吹气,笑着问:“这样吹吹是不是就不疼了?”

  他猝不及防嚎啕大哭,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剜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生生的疼。

  她失忆了,什么事情都记得,却独独不记得他。

  最不想面对的梦魇气势汹汹卷土重来,他仿佛置身在一片黑的混沌中,无力地想:他从来就不是被眷顾的幸运儿,这一次又在期待着什么呢?

  有一个声音轻而易举地打破了这个梦境,他听见池念的喊声,声音软软娇娇,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一字一字地喊着他的名字,全是哭腔:“楚厌,楚厌,楚厌——你不要吓我!醒醒好吗?”

  他弯了弯唇,想叫她别哭。

  其实她哭起来丑死了,嘴巴一瘪,像个不开心的小鸭子,仙女是不能瘪嘴的。

  他在黑暗中不断的穿梭,依稀看到了一道浅浅的光。

  他迈着大步向那处光亮大步跑去,鼻尖似能嗅到那一年的桃花香。

  小姑娘笑着,把死死守护的那一枝桃花上的最后一瓣桃花扯下来,安静放进了他的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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