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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头来,人生还给了他一个冰冷的巴掌。

  他的人生,在这一刻变得特别可笑。

  

  任生兵眼睛无神地望向任真:“这么说你们当年的确找到了任意,但是看到她失忆看到她面目全非,所以才故意瞒天遮海,说她死了,对吗?”

  

  这是一个他不忍相信的事实。

  他想听任真亲口说。

  任真哭得愈发大声。

  妈妈被判了邢,任意也回到了她本来的位置,任真已经到了没必要撒谎的地步。换句话说,想撒谎已没有撒谎的空间。

  

  在任生兵沉沉的视线中,任真哭叽叽地低下头,声音低弱地说了声:“是的。”

  任生兵手中捏着个杯子,咔擦一声碎裂了。有汩汩的血自他的指缝间流出。

  任意和任真都吓了一跳,任真扑嗵一声跪下了,“爸,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不要生妈妈的气,当年是我的主意。和妈妈没有关系。爸,对不起,对不起。”

  

  任意拿了毛巾要帮任生兵擦拭手上的血迹,任生兵把手轻轻一抬,身子自沙发上滑下,忽然跪在了任意面前。

  任意手执毛巾僵立当场:“爸,你这是?”

  任生兵双手摁在膝盖上,老泪纵横,“任意,是爸糊涂啦,是爸眼瞎了啊。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他一遍遍重复对不起这三个字。

  仿佛说一遍会减轻一点儿内心的痛苦一样。

  任意看着这样的他,胸口处涌上一股难言的苦涩之感。

  她双膝一软,跟任生兵相对跪着。

  

  她低头给他擦拭手上的血迹,脸上的泪水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这是谁的错,这又是谁的失误,让他们父女落到如今的下场。

  她除了哭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可她却不想拥抱他。

  也许失忆之前,她对父亲积攒了太多的失望,以至于那份父女之情在她心底消融了许多。

  如今要拣拾起来太难。

  三人跪着哭了很久。

  

  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任生兵邀请任意在家里吃饭,可任意内心涩涩的,她委婉拒绝,说是姜智豪在家里等她,她要回去照顾他。

  任生兵没有多做挽留,任她走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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