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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智豪始终担当旁观者的角色,仿佛汪郁和他的父母才是一家人,他自己反倒像个外人。
汪郁本身是跑业务的,话多,再是“爸爸妈妈”甜甜地叫着,相处起来非常融洽。
睿睿话不多,但小小的嘴巴总是上翘着,招人疼。
姜才学夫妻在病房里待了会儿,告别回家。
姜智豪和汪郁一直将两人送上了车。
车子开出去好远,两人还在路边站着。
姜才学看眼路边的两人,对身旁的老伴说道:“没想到你对睿睿那个孩子挺好的。”
不是自己的骨血,一般是喜欢不来的,但姜翡芸表现得很慈祥和蔼,像是真正的奶奶一样。
“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那么多讲究。只要智豪愿意,多养个孩子有什么关系?”姜翡芸摸了摸胸口,“就是我这病啊,不经折腾,走几步就喘,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见亲孙子的时候。”
医生说姜翡芸这病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搞不好明天就死了,也说不定能活个十年八年的。关键在于病人的心态和养护上。
“你别想那么多,只要好好将养着,活个十年八年的没问题。”
“就让我活个十年八年的?”姜翡芸悠悠说道,“我可是还想再活二十年的!”
老两口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任生兵那边,他因公事回家晚了些。
进家的时候,发现家里气氛明显不对,家里空气静悄悄的,没有客人,桌子上的蛋糕已经切了,但只吃了一点儿。
他拿着礼物先去敲女儿的房门,敲了半天没得到应答,他表情不解地回了卧室。
袁丹果倚在床头发呆。
“怎么回事?”任生兵放下礼物,好奇地问。
“唉,”袁丹果抹了下眼睛,“别提了,好好的生日宴被汪郁那个女人给搅了。”
“汪郁?不就是姜智豪的妻子?”
“是啊,她跟任真吵起来了,还打破了任意送给你的杯子。”
任生兵一听杯子破了,脑门立马蹙起来。
“她故意的?”他问。
袁丹果:“谁知道呢!”
任生兵对这个叫汪郁的女人莫名生出了厌恶之感。
天色已晚,照例是汪郁留守医院照顾睿睿,姜智豪回家休息。可今天的睿睿不太一样,哼哼唧唧地耍赖皮,非不让姜智豪走。
汪郁有点儿生气,轻轻呵斥他:“爸爸明天还要上班,你不许闹。”
睿睿嘴巴慢慢扁起来,一副想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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