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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轻蔑的目光停在马车消失的方向,笑了笑,“十六年。安插在他身边的人早应该看出破绽了。若不是之前驿馆那场大火,我或许根本不会怀疑他。不过听说战家那小子当晚伤得不轻,连护送都成问题了。兴许是他命不该绝,还有个这样肯为他拼命的人。不过活着也是没有机会再出头,何必管他是真傻还是装的呢?可别忘了他当年是为何被父皇逐出京城的,这件事知道的人不止是寥寥几个,但对他而言绝对是最致命的一击,要想翻身,下辈子投对了胎再说。”
那人松了口气,“也对。六殿下当年那件事皇上再如何偏袒他也不可能再将皇位传给他。不过他就不为自己的性命着想吗?今日这样对待殿下,就不怕……”
“他这样只有两个解释。”太子终于将目光收回来了,咬了下牙,“要么他就是真傻。要么他根本就没将我放在眼里,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六弟啊!况且我们指不定还要巴结他。你可别忘了,虽然你在朝中的势力不小,但我与怀王也只能说旗鼓相当,我之前太小看我那三弟了。战焚那只老狐狸又永远只效忠父皇,即便父皇死了……恐怕也是要看谁对他亲外孙好,他才会倒向那一方。这只老狐狸十四岁从军,南征北战,赫赫功勋,从来不偏倚任何一方,即便是父皇也要敬重忌惮他三分,不然我这六弟能活到今天?只要他振臂一呼,朝里多少文臣武将会复议于他?本宫至少在他有生之年还得对这小子好点。”
***
京城的街道上缓缓跑过一辆并不奢华的马车。车辕上坐着一位身着戎装的青年少将,车把式听着他的指引驱车一路往北,他俊美而冰冷的容貌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但他自己却似乎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在他身后,马车厚重的布帘将满城的细雪阻隔在了外面,也把人们的好奇心隔绝在车厢之外的那张俊美冰冷的脸上。
此时的马车里生有一个火盆,正是车把式为了揽客而一早备制下的。
这会儿盆里的炭火已经烧得通红,车内有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暖意。秦槊喝了一杯薄酒脸上泛起些许红润,坐在马车尾部,摊出手在火盆上方取暖,将手心烤热后又缓缓翻了翻。
较之他的悠闲,柒月更担心这个狭小的空间会令自己窒息而亡,伸手轻轻掀起身后的窗帘,放了一缕冰冷的寒风进来。
“出来为什么不知会一声?”秦槊感受到丝丝凉意拂面,终于缓缓抬起眼眸来看,目光清淡如水。
柒月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回头,贪婪地吸了一口外间的清新空气后才说:“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殿下不还是一样能找来。”
秦槊眉头微微一蹙,很快便又展开,干脆就势挑了起来,“生气?”
柒月不出声,算是默认。他这样尾随的而来的行径,自己不该生气吗?
秦槊嘴角不觉一颤,似笑非笑地说:“啊!本王好似一下子忘记了博士的俸禄究竟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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