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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地传来老妇的争吵声,不外乎她的寡妇儿媳年纪轻轻就被害了,要求恩泽寺的和尚们赔偿,不然就到官府告状,让整个恩泽寺鸡犬不宁。
许久,他们似乎达成了共鸣,老妇也不再争吵,大殿又安静了下来。
果然,老妇领着那个青年男人跨过门槛出来,一脸的喜气洋洋,哪里还有之前的哭闹?
老妇双手握着一个破旧的灰蓝色荷包,鼓鼓囊囊的,她却护得严实,连亲儿子扶着她出门,不小心碰到荷包,都能引来一个瞪眼。
此时老妇笑得一脸的褶子,她却不觉,得意洋洋地向身边的男人说道:“还是你老娘精明吧?那个克夫的贱货死了,俺还能扒拉出补偿的银两,可惜了你早亡的大哥,享受不到了。”
“还是俺娘精明,用那个赔钱货换钱。”男人笑着谄媚,附和着老妇,丝毫不在意院中其他人如何看他们的。就算知道,他们也不在意了,有了银两,就是漫天神佛也奈何不了他们,更何况这些人?
男人讨好地扶着老妇,小声道:“娘,您有银子了,可以给儿子娶邻村程家的闺女了吗?他们家不要多的聘礼,就只要二十两银子……”
母子俩的对话渐行渐远,李嘉筠嘴角嘲讽的笑意未曾消散,敛去多余的情绪,她缓缓转身,挺起腰板,一步一步地踏入大殿。
官府的捕快还在,正在和惠明方丈交涉,他板着脸,严肃道:“大师,仵作已经验明死者是中毒而亡,而非他杀。我们推测是这一男一女产生了纠纷,然后争执间互相用金簪刺伤中毒而亡。所以,今日上报之后,就以意外结案。”
素衍反问道:“那金簪之上的剧毒又是哪里来的?”
捕快手掌当扇轻轻扇了扇,不解暑,头上还冒着汗,正烦躁,陡然听到别人的质疑,心底正冒火。他转身看过去,只见一俊美的和尚,目光湛然如水,瞬间冷静下来。
“你这和尚非要问清楚始末?也许这女子在金簪之上抹上毒乃是防身所用,只是不小心自己中毒了呢?”
这解释的确牵强附会,现场没有剧烈打斗的混乱,结案却说争斗中,不小心互相刺伤中毒而亡,明显自相矛盾。
李嘉筠暗道:这金簪又作何解释?一个寻常只戴银簪子的村妇又从哪里来的金簪?
她没有问出来,惠明方丈也怕连累恩泽寺的名声,拦住了素衍。
捕快头子又和惠明方丈说着结案的事情,无非就是恩泽寺高僧众多,将亡者放在寺内超度七日,等结案文书下来,就让寺内的僧人将亡者埋掉。毕竟如今正值夏日,就是放在阴凉场所,也不可能停灵七七四十九日。
这件案子就这么低调地解决了,捕快们和仵作等官府的人员走了,惠明方丈毕竟上了年纪,安排几个人看着,就回了自己的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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