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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的后怕,也没有猖狂,只从里到外的淡漠得很。
只绿芽被怀玉那个轻蔑挑衅的目光给看得心里一阵火,脸上气得绯红绯红的,她有心想跟怀玉那丫头争辩争辩,只瞧了瞧月桥沉沉的脸色,到底没出那个头。
宁衡好歹把余氏给安抚好,又忙在她二人中间打个圆场:“娘,你看,小桥说话直,但绝对不是有意顶撞你的,她是何种脾性,你清楚才是,就是不中听了些,但心里头绝对没有坏心思的。”
不过这回余氏可不买账了,一说起月桥,她方才还带着笑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一把把宁衡给推开,恨声道:“她是何种人我可不敢说,免得说了以后又让我这个老婆子无缘无故的受她挤兑。”
哪家媳妇不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婆母,哪家媳妇不是长辈说甚就甚,也就他们家这个,生了一张狐狸精的脸,那性子也是人五人六的不把府上诸位长辈放在眼里。
这府上的夫人们,包括老夫人在内,谁没被她给下过脸?
安氏有心治她,也不管旁的,一手指着低垂着头的那数十位姑娘,定定说道:“这人,你选也得选,不选也得选,娘也不让你选多了,选个三五个也就罢了。”
她还不信这个邪,她这个当娘的给儿子赐婢女,旁人还有何闲言碎语可说不成?
“你敢!”
月桥总算说话了,但却是冲着宁衡去的,仰着头,不容反驳。
“月氏!”安氏简直是恨极了她:“你娘就是这般教导你跟你相公说话的不成?你的闺训,你的三从四德呢?”
宁衡顿时头大如牛。
“我娘如何教导的就不劳娘你操心了,倒是三从四德,我的确是记得清清楚楚。”月桥一字一句的看着他们说道:“从不温柔、从不讲理、从不服从;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抗不得。不知我这三从四德,娘有何见教?”
安氏铁青着脸,半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家门不幸!”
月桥反而笑了起来:“娘这话可就偏颇了,这世上诚然温柔的姑娘不少,但泼辣的娘子也并非没有,不幸的是儿媳也是那泼辣的人中之一罢了。”
到了此时此刻,月桥已经懒得去装那些贤惠大度了,表面儿上的文章再好有何用,她本来就是个泼辣的性子,何须去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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