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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兴趣。

　　“顾女士，哦不对，顾夫人，其实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哭。”

　　“你越哭，我就越觉得尴尬。”

　　“顾无双是你的女儿，而我不是，实在感受不到一点点的母爱。”

　　“难道我还要因为路上有乞丐吃不饱穿不暖，而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送给她吗？”

　　“有手有脚，却要等待陌生人救，这是什么傻瓜理论？我又不是医生，心脏病去医院哭！”

　　顾师师很直白地拒绝了。

　　不想再纠缠不清。

　　但顾母抬起都是泪痕的脸，不想放弃，“你也是我的骨血，我不是不爱你，我只是一时顾不上，而且只要你暂时离婚……”

　　顾师师摆手，“别一直重复，都挺厌烦的。”

　　“从我到霍大少家至今，顾无双犯过几次病？”

　　顾母愣了下，还以为是她吃醋了，忙开口。

　　“无双容易气喘胸闷，光是夜里看病就去了三次，例行检查就是一月四次，还有三次家庭医生的会诊……她是真的病了。”

　　顾师师哦了一声，指了指自己，“那你知道，我在这里，病了几次吗？”

　　顾母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知道。

　　梨花带雨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以及——可能是内疚的情绪。

　　“我……师师，你都没跟妈妈说。”

　　顾师师摆手，“那你知道，顾无双每周会跟朋友去购物几次吗？买了多少裙子，买了多少包包，吃了多少次大餐？”

　　顾母这次眼里有了一些光，“这我哪里知道？我对无双也不是事事都看顾，很多方面也没时间管，只看见她购物回家，我也没问。”

　　看，她对无双也是有疏忽的。

　　就跟对亲女儿的疏忽一样。

　　可——

　　顾师师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极端讽刺的笑容。

　　“是购物的数量实在太多，所以你管不过来吧？衣橱应该装不下，甚至衣帽间，我猜也要每个季度换新，很多衣服她应该只穿一次，不喜欢就立刻送给别人了？”

　　顾母心里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但她不知道是什么。

　　果然，顾师师嘲讽地看了她一眼，冷淡地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那你知不知道，你亲生女儿来到这里，身上只有三位数的存款，行李箱里都是顾无双不要的旧衣服，而其中每一件都是你亲女儿买不起的？”

　　“你又知不知道，她们的尺寸，根本不同。”

　　“你亲生女儿比顾无双胸大、腰细、腿长……穿她的衣服，膈的慌！”

　　“师师……我不知道！”

　　顾母惊恐万分。

　　“我真不知道，我全是让张妈给你安排的！”

　　“对对对，张妈被我辞退了，我后来听无双说，她奴大欺主，她给你旧衣服完全不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