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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衣,回来以后换成蓝色,是因为出血的时候不会让我看出来,对不对?”
“……”
“你一直不肯跟我睡一个房间,是因为你怕哪天你受伤,会被我看出来,对不对?”
“……”
“你一直拉着我在这里做,是因为我看不到你身上越来越明显的血管颜色,对不对?”
“……”
宁黛猛地去摘他面具。
司寇羽扣住她一只手,宁黛就用另一只手,他钳住她双手,她就用嘴去咬他面具,她心思那么坚决,而动作这么强硬,他在她近乎疯狂的动作里认输。
宁黛将他面具咬下来的那一刻,他闭了眼。
明暖的灯光罩照在他脸上。
他毫无伤痕的脸上,他千疮百孔的脸上。
他依旧容颜秀丽,而秀丽下的每一条血管都是毒药一样的幽蓝。那幽蓝集中到他的眉心,他的眼角,集中到他的脸颊,将他脸上所有的血色都覆上死灰一般的惨蓝色。
宁黛觉得冷,那冷已经许久没出现,上一次出现的时候,还是她跪在宁琛身边。
她小小的少年,始终保护着她的少年,那些年到底遭遇了什么?
宁黛抱住他,决绝而毫不犹豫,歇斯底里地抱住他。
青年身体如今已经是寸寸光滑如绸缎,然而她只觉得每一处都是溃烂的没法愈合的创伤。
“怎么最近越来越爱哭了。”司寇羽感觉比温泉水还滚烫的液体滚落在肩头,“没事的,不过就是一张脸,我从来没在乎过。”
“……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司寇羽苦笑一声,他想揉揉眉心,但抬起的手最终落在她后脑勺上。
“你以为,遏欢仅仅就是遏止欲望?”他微喟一声,声音苦涩,“它到底是毒药。”
每三十天发作的六个时辰,从来都不是遏欢的仁慈,而是它将人领向地狱越来越近的示警声,不论六个时辰有没有解药,它都会让中毒者身体里的蓝色,加重一点点。
每次一点点,直到再也寻不到殷红。
然后……就可以在至高的极乐点上,斩断同十丈软红的关联。
所以英蝶放了他出来,她杀不了他,司寇家血脉断不了,不如就放他去宁黛那里,给他无边无尽的痛苦,遏欢也杀不了司寇羽,却能将他的生命拉至无限长,同样无限的,还有痛苦。
“你什么时候中的遏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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