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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里迢迢嫁给我,即墨境内,只有我一个可以仰仗,若我还不能宠你护你,你同那位妇人又有什么区别。”华涧勾开她的碎发,深深望着她,“我之前的确做了许多混账事,你冷落我是我活该,可我以后都不会再做了。”
他扣住她的手,语气听得像是撒娇:“以后我就你一个,烟花巷我都不再去了,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给你,行吗?”
在顾瑾月的认知里,她一直在讨好别人。
生父不似生父,高高在上,分出的一点父爱实在单薄,寥寥几句夸赞都需要自己争。养母不是生母,人前对她百般好,人后却全凭心情,动不动说她命好才被捡了回来,说自己眼瞎救了一个下贱种。
她不敢担下欺君之罪,一腔怒火,只能发泄到顾瑾月身上。
至于生母林妍,也许是想保护她的,只是她的爱全数给了顾碧宛,顾碧宛哪怕伤着个手指,她都能落下泪来。
母亲该有的眼神,她从来不曾用在顾瑾月身上。
从来不曾过。
有一次被骂狠了,顾瑾月摔了桌子,直接摊牌,目光冷得像刀刃:“把我捡回来是你的选择,不是我求着你救我的,我也没让你养我,是你自己非要养的。你害怕什么?不就是被揭穿吗?那我告诉你,你以后若是再这么骂我,或者再打我,我就去找父王,让他看看你撒了个多大的谎。”
“你敢!”
“我敢!你来!”顾瑾月果然送了一边脸,“你别当我傻,太后死了,你母族在宫里没有话语权,全指望着你振兴门楣,你现在不敢做错一件事,而我就是那个能让你断送前程的人。”
“还有,你别想着杀了我,杀了我对你不仅没好处,而且照样能让父王知道真相,我有的是办法,不信你试试。”
那时的顾瑾月其实什么办法也没有,不过赌那个女人不敢拿这么大的事开玩笑。后来,她果然没再对顾瑾月发脾气,却也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两人在一起像是陌生人。
顾瑾月不在意这件事,却明白,在宫里撑着一张飞扬跋扈的皮,能让自己抬起头来,说话有底气,能让自己活得自在。
顾瑾月渴爱,但没人爱,只能先爱自己,事事都爱自己,趾高气昂,横行霸道,都为自己。
华涧是第一个想对她好的人。
顾瑾月怔在原地,久久不说话,华涧奇怪地望着她,“哎呀”一声,忙手忙脚地去擦她眼泪,擦了半天又想到自己掉在地上,袖子脏得很,又赶忙挽袖子。
眼泪未干的顾瑾月被他逗笑,抱住一脸懵的华涧,把头埋进他怀里。
华涧久经风月,从善如流地回搂住她,还是一脸懵圈的表情。
顾瑾月擦擦眼泪,从他怀里挣出来,瞧他五官精致,一副公子哥的风流气韵,举止却十分孩子气,不由道:“我看夫君眼熟,不知哪里见过?”
华涧捏捏她的脸,跟着她笑:“何止眼熟,你下半辈子都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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