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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来,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我有那么不讲究?”
他轻笑一声,“连我家门口的花都不放过,你觉得呢?”
盛思夏不说话了。
她不认为,他们是可以轻松忆当年的那种关系,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豁达,也没兴趣努力扮作若无其事。
傅亦琛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提起,“我后来查过资料,那些花的学名是——”
“我早就知道了。”盛思夏冷静地打断。
尾音收得干脆利落,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傅亦琛曾经夸奖过,她仿佛天生具备一流的社交能力,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和任何人聊下去,那么她也可以随时结束话题。
反正盛思夏不在乎,在他面前是否礼貌。
更没礼貌的事也做过不少了。
洗澡的人还不出来,起码过去了二十分钟,仿佛要给他们留下充足时间,尽情尬聊。
好在,傅亦琛和她,谁都不是会腆着脸和人攀扯的类型,她兴致不高,他便坐在一旁看他的手机。
盛思夏的余光看见他点着屏幕,像在和谁发消息。
碎片捡得差不多,还剩一些碎的,留着给保洁阿姨收拾。
她站起来,将手里捏着的扔进垃圾桶里,拍拍手,有些油腻感。
浴室被占用,她有些焦灼,傅亦琛适时地递来一张湿巾。
“谢谢。”
擦干净手,她顺势坐在床上,被子搅在一团,仍在提醒着刚才的惨烈状况。
针对Clint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盛思夏不会解释,也不打算解释。
傅亦琛和Clint,相识于伊顿公学,两家有生意往来,关系紧密,绝对是彼此绝对信赖的好友。
基于这份了解,傅亦琛只要想一想就会知道,Clint是在跟他开玩笑。
面对面坐着,她有机会仔细打量傅亦琛。
还是那副眉眼,令人心生向往,数年过去,他的气质沉淀不少,那些属于少年的傲气和锐利多少收起一些,但压迫感无处不在。
他的父亲两年前去世,傅亦琛已全面接管家族集团,这座位于江边的豪华酒店,不过是他数多资产中的一部分。
坐在自家酒店的临江套间,视野绝佳,随意俯瞰无限风光,脚下踩着几何造型,手工编织的昂贵地毯。
盛思夏认识傅亦琛那时,他只有钱,靠家族的信托资金,足够保障一生富贵,现在,他还拥有令人生畏的权利,他眼中看到的世界,当然和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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