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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手,低哑的嗓音透过闷寂的夜色传来:“无妨,方才多饮了几杯琼浆罢了。”
师父是喝醉了?
轻殊忙道:“我去拿些醒酒的药丸来!”
“不用,”扶渊拦住她,扯出一丝淡笑:“区区几杯酒而已,不必忧心。”
轻殊迟疑了一瞬:“那……师父早些休息。”
“嗯,你也回去吧。”
轻殊见他脸色不好,担忧道:“我先送师父回屋吧!”
“……”扶渊默然片刻,才微笑:“好。”
看着扶渊进了屋,轻殊一步三回头地才回了偏殿。
等确定她走远了,扶渊闷哼一声,随即猝然剧咳,几口黑紫色鲜血喷溅而出,又剧烈喘息了几口后无力半倚在床头。从宫门到内室这一路,像是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半晌,他平息了些,抬手拭去嘴角血渍,扶着床延借力艰难起身,虚步走了出去。
太虚印的反噬遇强更强,那时强破结界,他并未多想,如今一看,这内伤还不容小觑。
这一夜,轻殊睡得极不踏实,醒来后便起床去正殿。
“师……”轻殊刚想轻声询问屋内的人好些没,就瞟见门边隐约有血迹,像是开门时留下的血指印,她一凛,连忙敲门喊道:“师父!你是不是受伤了,你在里面吗?师父?”
喊了半天,也敲了半天,没人回应,轻殊慌了,昨夜就觉得他不对劲,怕他出事,她打算破门而入,手刚抬起,就听见他低沉的声色传音而来。
“为师在曦池。”
曦池?轻殊未作他想,哪管什么禁不禁地,转身就朝着曦池跑去。
如若此时她推门入内,地上那一滩晦暗的血迹她乍眼就能看见。
扶渊浸在池中,闭目养神,直到听见身后那人焦急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他才轻轻睁开眼。曦池有疗伤之效,在这浸泡了几个时辰,相比昨夜他已好了许多。
他安然于池中,轻殊才顿住脚步,舒了口气。
水雾迷朦间,见他慵懒倚着池延的背影,恍惚似回到了她幻化人形那日。
“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池中的人姿势未动,轻轻开口。
轻殊回过神,倏地转过身去,听他声音沉稳,也不像有事的样子,但她思忖了下,还是问道:“我看见师父门口有血……”
扶渊沉默了会儿,不动声色笑了笑:“不慎破了手罢,你倒是看得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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