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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如此的不客气,着实是短缺了妇德教养。
依着淮阳王平日清冷不容人的性子,大约是要出声申斥嘲讽一番的。没想到不一会,那男声便转了内容,真的读起兵法来了。
廉苪兰僵站在那里,想着她听太妃说,县主身子不爽利,表哥这几日都在府里陪着她。
廉苪兰跟这位表哥也算是做了几年的未婚夫妻,从来没有见过崔行舟柔情蜜意过,就算她特意写了情诗,都不见表哥知情知趣。
在她看来,崔行舟就是个严谨周正,不解风情之人。可没想到,他在那个女人面前,倒像是换了瓤子似的。
想到这,廉苪兰敛了眼目,低声道:“母亲,既然县主不适,我们还是回去吧。”
廉楚氏现在可没有以前,到了王府如在自家庭院里闲庭散步的安适感觉了。听女儿这么说,她便客客气气跟姐姐辞别,领着女儿出门了。
可上了马车,廉楚氏便气呼呼道:“好大的架子,长辈都到了她的院门口都推辞着不见,以后她若是给你小鞋穿,你可不能忍,有你姨母给你撑腰,就算你嫁给的庶子,也不必受了她的闲气。”
廉苪兰扭了头,连看都没有看母亲一眼。她前些日子被惊吓折辱得失了神智,一时间做了许多的出格事情,一方面是真的受了惊吓,情绪崩溃,另一方面也是奢求表哥能顾念旧情,可怜着她,收了她。
可惜一步错,步步错,从她听从了短视母亲的话,跟表哥推拒了婚期起,她此生的命运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变得面目全非,苦不堪言。
所以现在,她有什么心事,都不跟母亲说,当然更不会告知长舌的母亲,那位县主大约是怀了身孕。
不然的话,母亲必定要追问她是如何得知的。
既然母亲是个不能成事的秧子,廉苪兰就此也不会再跟母亲说些什么。毕竟自己也不是她唯一的孩子,平日里父母看着倒是疼爱自己,可涉及到家族兴衰的大事时,她也是个可以被牺牲,被推出去嫁给个庶子瘸子的。
廉苪兰的疯病是大好了,可是心却比以前更加冷硬了。
看着屋外的石板路,她嫁入王府那日,大约也是这般的路程,只是当年准备成亲的霓裳嫁衣,满绣盖头犹在,可是掀起盖头的人,却不并不是玉树临风的表哥,而是个病怏怏的瘸子了。
廉苪兰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缓缓地放下了马车的帘布……
再说眠棠,在王爷的骄横干预下,绝了所有的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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