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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不要靠得太近。”
崔行舟意外地看了眠棠一眼,没想到她一个妇人,竟然能说出水利工程的门道,便问:“你懂水利?”
眠棠摇了摇头道:“我大舅舅喜好这些个,他承包水运,自己钻研兴修河道的法子。我曾经听他讲过这炸石法,乃是无脑之人惯用的省事伎俩,看着节省时间,可是事后清理砂石更费功夫,弄不好还会出现危险。”
崔行舟听出了门道问:“那该是用何法子?”
眠棠摇了摇头道:“大舅舅给我讲时,我还小,记不清了,夫君要是感兴趣,我写信给舅舅……”
说到这,眠棠又顿住了,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想不起外公一家现在何处了。只隐约记得她出嫁时,外公的镖局似乎经营不善,搬迁到了外省。而她生病的一年来,也没有收到外祖父的家书……
想到这,又是一阵的头痛,竟然来不及问,就斜斜倒在了崔九的怀里。崔行舟看她突然脸色苍白,直觉伸手扶住了她,然后低头问:“怎么了?”
眠棠头皮紧得睁不开眼,只低低道:“头疼得厉害……”
崔九看了看那陷入泥泞里的驴车,略微思索下,看了看他和幕僚的几辆马车,便将眠棠随便抱上了其中的一辆马车上,让李妈妈将她送回到了北街。
他看过眠棠犯头痛,疼起来能一天吃不下饭,脸儿蜡白得让人看的心疼。也不知赵泉是怎么给她诊治的,不是说喝了药就会缓解了吗?
眠棠痛得不行,直到回到北宅,躺在床榻上时,才略略缓了一些。
李妈妈给她端来了汤药时,她迟疑地问:“李妈妈,我成亲后,外祖父家里有没有给我写过信?”
李妈妈哪里知道这些,只对她道:“夫人收了信也不给奴家看,赶紧趁热喝药,待东家回来,夫人问东家就是了。”
所以当崔行舟回来时,眠棠便问起了他。
因为一早跟李妈妈通过气儿,崔九倒是早有准备道:“你外祖父家远迁,通信不易,加上那时你父兄的案子闹得甚大,乡野间人人得而骂之,他们也许是为了避嫌,便一直没有联系。”
眠棠沉默一会了,她又对崔九道:“那你可知道他们迁往何处了?”
崔行舟正拿着她桌案上的草图,一边看一边敷衍道:“我会托人给你老家捎信,看看能不能打探他们的下落……你画这些个是什么?”
眠棠自从听了崔九的话后,精神有些萎靡,恹恹说道:“运送黏土便捷的路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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