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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行。”
“是什么都行,还是什么都无所谓?”
阮熠望向天花板,平静道:“什么都行。”
徐子晴在奶奶怀里睡着了,做了长长的、深深的梦,她的眉头一直皱着,从未舒展。那梦幽深而激荡,可再怎么凶神恶煞,她也不愿醒来。
梦里再坏,也好过现实。
说是什么也不会说的,她执拗的个性像是注射在血液里的毒素,就算被□□到死,也不可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让任何一个人看笑话。
即便,那是最亲最近的人。
可她有不说的权利。
第二天,她和哥哥还有那个人……一同进了学校。那人叫阮熠,昨晚也背了她好几回,她记住了这个名字。
有时候徐子晴会想,她羡慕男生的友谊,男生说打就打,说好就好,不会拐弯抹角,不会笑里藏针。就算是打到血流成河,那也是痛快的。
可是她不行。
她不能动手去打一个女生,那样会被口诛笔伐,会被所有老师仇视。
三个人一路上沉默,到了学校她没和哥哥他们同行,自己率先进了教室。路子明和阮熠在看到徐子晴安安稳稳坐在教室后,这才上了楼。
徐子晴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
并不是她周围不对,而是她周围太对了!正因为四周安静得反常,所以才显得诡异。
孟彤彤冲她使眼色,徐子晴这才朝前门望去。只见蒋梦蕾正站在那里,面对全班人,狠狠低着头,一言不发。
而整个班级悄然无声。
徐子晴把疑惑的目光转向孟彤彤。
孟彤彤正要说话,教室外面响起了一阵吵闹声……蒋梦蕾的母亲,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性,紧追着老师而来。
年轻的女教师脸色铁青,走至门口瞥了一眼木头人似的蒋梦蕾,抬脚跨进了教室。
蒋母似乎气极,不由分说扯住了蒋梦蕾的后襟,又推又搡拽到了讲台前,抬眼求情:“老师啊,她真的知道错了,她不懂事,她……她就是个畜生,你别见怪,更别开除她!”
蒋梦蕾快要把头低到胸腔里,眼睛的泪水在抖动,嘴唇也跟着抖动,可就是不说一句话。
毕竟当着全班学生的面,女教师也不想太难看,于是缓和了神色:“你自己说,蒋梦蕾,你知错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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