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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把结打好,却看不下去他此刻的模样,哽咽地说了句让他休息,替他盖完被子,跑出了房间。
三月的夜晚冷风呼啸,沈招娣坐在屋檐下的一处平地,双手抱膝,把头紧紧地埋在膝盖里,寒冷透过衣衫,顺着肌肤的纹理往深处扎,没一会儿,她的四肢失去了知觉。
她仍埋在头,没有发出抽泣的声音,甚至连泪水都流不出来。
梁狰的安抚和力量一旦褪去,她的心好像被掏空了。
本该是心脏的地方空落落的,没有跳动,连情绪都被冰封。她不知道梁狰为什么每次都会受伤,但最终的目的她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为了她,一次次为了她而涉险……可她却无能为力。
沈招娣不知道枯坐了多久,全身好似麻痹,后背突然一暖,耷下来的衣襟落入她的视线,沈招娣抬起头,身体一动,才觉得以为散尽的暖意,其实一直存留在她的体内。
帮她披衣服的是一身灰布衫的老人。
老人的神情平静,像是无论任何事都无法令她惊扰半分,她浑浊的眸子看着沈招娣,蓦地让沈招娣感觉出一种万事皆有果的了然镇定。
老人粗糙褶皱的指尖指了指紧闭的房门,沈招娣从她的眼神里突然意识到她在指梁狰,还需要她照顾的梁狰。
她神情复杂地看着老人,自惭愧疚萦绕在她心口,她把身上披着的衣服取下来给她,老人接了,却是看着她回了屋才慢慢离开。
沈招娣曾问过梁狰老人的身份,却连梁狰都不清楚。老人更像是一个没能解开的谜。
据说,老人救过梁狰的命,并且,不止一次。
在梁狰刚刚接手任务不久,一次刺杀的意外中,他差点死掉,中途不知昏迷在何处,醒来就在老人的茅草屋里。
老人从没有开口说过话,即使知道梁狰杀手的身份,也没表现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她的眼里有着洞悉一切睿智,可她从未表达过任何喜恶,似乎在她的眼里,善恶本是一体。
梁狰查过老人的身份,一无所获,而每次他濒临死亡,老人都会出现。
梁狰曾怀疑老人不是普通人,因为很多次他的半只脚已经踏入阴曹地府,感觉到其中的阴森和仇恨,那里是地狱,是沾染了满身杀戮的他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她却一次次把他拉了回来。
而且,只要他离开草屋的范围,返回,却再找不到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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