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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不明所以,迟疑会儿点点头,“嗯。”

这跟马有什么关系?

方年冷笑,“陈师炀人畜不分。人管地像马一样忠诚,马可不就跟人似的听话。”

“你跟他很熟?”

方年凉凉瞥她一眼,垂下眼皮。周瑾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说,“嗯。”

很轻,不仔细听会忽略的那种音量。

周瑾眉头拧起,“陈师炀留你叙旧要多久。我盆里还泡着花水,过了时辰效果怕是不好。不会耽误我取水吧?”

方年侧过头,盯着她,周瑾心里直发毛。

薄唇微启,“没良心的小东西。他弄死我,你就成了小寡妇。”

周瑾摆摆手,不怎么在意,“陈师炀当年铤而走险放双手染血的‘红衣’一马,总不会如今再把清清白白的方年关进去。”

心里明白,陈师炀不可能是叙旧这么简单。

或者有他当年不想要,如今起了心思的东西。

方年自嘲,“我浑身上下值点儿钱的就属木匠活。别人想要我信,他,算了吧。”

“为什么?”

“我改装过织布机,忘了说,办完事儿回去才知道陈师炀被缠成大粽子裹了两天两夜。”时隔十年,方年想起被砸的工具依旧心疼,“他心眼小,见工具就砸。我幼小的心灵受到损伤。”

周瑾眨眨眼。

所以你们两个大男人为什么玩织布机。

脑补一下方年飞梭纺布的场景。

啧,画面真美。

“你们怎么一个成兵一个沦为贼……”

“小心!”

马车外一人勒紧缰绳扬声道,同时抽刀砍掉纷纷疾射而来的羽箭。

方年神色一凛,揽住她压低身子,一把大刀迅猛而来穿过马车帘子“嗡”地一声钉在车板上。

擦着周瑾侧耳呼啸而过,能闻见上面冒着的血气儿。

同时,早早埋在官道黄土里的麻绳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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