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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徵北大概把新婚以来没有泄过得少爷脾气,都发泄够了,方才提了衣帽出去,大约去找他那位红粉佳人去了。
他换了件衬衫,因而那件沾了唇印的衬衫,被扔在地上,袖口刚好盖住她不想看见的地方。
眼不见心为净。
男人呀,都是这个性子。
这是那天尹氏教导她的。
“我说你呀,还不如留在信州城呢。”
靳筱在车内突然明白了尹氏的意思,这信州城里,尚且还有宗族礼法,可韶关有什么呢?
她抱紧里了手里的话本子,才后之后觉地看到人生的微茫来。
原来蠢人不是看不清。
而是看清的太晚。
靳筱入了韶关城,没几日便大病了一场。
吴妈看她发了高热,赶紧寻了医生来,却除了水土不服也说不出什么。
靳筱的梦里颠三倒四,自幼被父亲的无视,兄长的厌弃,混杂着这些日子同颜徵北的冷战,总归让她不能再自欺欺人的世界里自持。
颜徵北从军中赶来看她,便看她一张惨败的小脸,再也没有平日的明朗和血色,一时间只能迁怒到医生,“都是什么庸医!去寻最好的大夫来!”
他是军中带来的气派,不仅将医生吓的冷汗涔涔,也将靳筱从噩梦中唤醒,她的眼里没有平日里的迷糊,倒看着有几分清冷。
“我吵到你了,是不是?”他坐到她床头,懊悔起自己的莽撞来,又轻声问道:“好些了没有?”
吴妈带着医生退下,这房间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靳筱以往圆润的小脸,此刻也瘦削了些,颜徵北一面心疼,心中骂了自己万般的不是,又伸出手想去摸她,被她轻轻躲过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换了方向,替她掖了掖被角。
“我是不该装傻,”靳筱轻声开口,颜徵北的手抚着她的脸,“她叫姚嫣然,是不是?”
四少的手在被子处骤然顿住,又轻声哄她,“先不要说这些。”
“你想我吃醋,是不是?”靳筱疲惫地合眼。
“我自幼受父亲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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